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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2页）

伏特加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他眯缝着眼睛伸出手在身前挥舞了两下，还站在门口不远处，存着想趁着之后门打开从这里冲出去的念头，问不知道在哪里的佐藤盛日：“还在吗？”

伏特加没有得到回应，接着问：“还能看见吗？”

他说：“我好像没法看见了。”

伏特加嘟嘟囔囔往后退，想靠门，但是往后一步就感觉不对，他好像踩在什么不是地面的东西身上了。

伏特加垂下眼去看，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惨叫：“啊啊啊——”

伏特加看见了怪物。

伏特加一下子冲到了佐藤盛日的面前，佐藤盛日握着刀，刚刚砍死了一个埋伏在冰库里面冲着他扑过来的怪物，地上有血，尸体碎成肉块，头颅巨大，死不瞑目，看起来好像一头长着牛角的野猪摆在边上。

伏特加又被吓了一跳。

他先是被拿着刀看着他的佐藤盛日吓到了，又被地上的怪物半截身体吓到了，紧接着想到自己身后可能已经追过来的怪物再次吓到了。

“啊啊啊——”

“安静。”

佐藤盛日蹙着眉，靠近了伏特加。

伏特加咬着牙，捂住了喉咙。

佐藤盛日绕过伏特加，砍杀了追着伏特加过来的怪物，又砍杀了一只浑身都是蝴蝶翅膀飞过来冲着地面洒麟粉的怪物，满地都是莹莹的蓝色粉末，冰库的灯熄灭了，冰库的制冷装置还没有停止工作，冰库的怪物都往这里靠近。

佐藤盛日对伏特加说：“跟我走。”

伏特加瞪大了眼睛，想说我看不见，但眨了眨眼睛，发现佐藤盛日就在面前，跟着佐藤盛日离开了蓝色的光圈。

一只巨大的怪物嘻嘻哈哈出现在伏特加身边。

伏特加试图寻找佐藤盛日帮忙，一抬头发现他以为前面是佐藤盛日，没想到前面是个伪装成佐藤盛日欺骗他的怪物。

伏特加从不乱搞男女关系，这种时候却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曾经看见过的被骗身骗心的小年轻蹲在路边对着烧烤店铺捂着脸哭泣的画面，那种小年轻一般是当过小情侣的，哭得特别伤心，有一次伏特加开着车路过那种人，突然有一个人从路边站起来，对着他就喊。

那声音撕心裂肺，喊得大半条街都转过身来。

伏特加之前很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某一瞬间就开始共情。

“啊啊啊——”

伏特加转头就跑。

这次他看见了不远处走过来的佐藤盛日。

这个佐藤盛日手里握着刀，背后的佐藤盛日是个没有刀只有脸的怪物。

伏特加虽然觉得眼前这个佐藤盛日似乎是真的，但又没有证据，哆哆嗦嗦左右乱看，想寻找机会躲藏起来。

佐藤盛日绕开了伏特加，对着伏特加身后的怪物一刀砍下去，怪物的眼睛被砍下来了。

这只怪物长得像巨大的蜗牛，两只眼睛用充满粘稠液体的触须掉在身体前侧，像是海底某种亮着灯作诱饵吸引食物的鱼类。

佐藤盛日砍掉了在地上乱动的眼睛。

这只眼睛虽然从怪物身上掉下来，却一点都不安分，佐藤盛日对着已经被切成四分的眼睛说：“你好不听话，不如就叫你安康鱼吧！”

伏特加紧紧跟着佐藤盛日，保持着一个距离，但也没有太远，听见这话，紧张的心情都被冲淡了，有些无话可说。

难道这就是杀怪物的时候应该说的咒语吗？

伏特加百思不得其解。

佐藤盛日已经砍掉了怪物探过来的第二眼睛，并且将这只刚刚落地的眼睛砍成了七八瓣儿。

一阵沙哑的笑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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