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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3页）

陈郁警惕地说：

&ldo;审讯有审讯的规则。&rdo;

&ldo;但我未必遵守规则，就像你说的，我可是克里奥佩特拉，从不按常理出牌……抱歉，从一开始，我审讯的，就是你们所有人。&rdo;

李文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ldo;你也的确不再是我的证人。&rdo;

她漆黑的长发从她肩头垂落，几乎落在陈郁的面颊上：

&ldo;而是……第一犯罪嫌疑人。&rdo;

……

&ldo;她工作时的样子简直让人移不开眼，是不是？&rdo;

审讯室的另外一边。

刘易斯看着李文森的侧脸，轻声说：

&ldo;追逐这样一个女人，就像坐在船上追逐河流，唯一的结果，就是与她一同落进大海，粉身碎骨。&rdo;

乔伊坐在审讯桌边，与刘易斯只差一个空位。

&ldo;是么？&rdo;

&ldo;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那个追逐河流的人，布拉德利教授。&rdo;

刘易斯笑了笑：

&ldo;我与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却只和您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因为文森。就好像您的生活都是围着文森打转。她在哪，您就在哪，寸步不离。&rdo;

&ldo;布拉德利，那是一个过去的名字。&rdo;

乔伊并没有否认&ldo;您的生活围着文森打转&rdo;这句话。

只是漫不经心地纠正他的称呼：

&ldo;事物一旦过去，就不再属于我。&rdo;

&ldo;只有空洞无物的东西才会轻易被时间湮灭，而传奇永不褪色。&rdo;

刘易斯笑了笑：

&ldo;我猜，您的破案思路，至少在十年里都会占据着fbi入职教育的版面。&rdo;

&ldo;以你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找我搭讪。&rdo;

乔伊仍盯着手机：

&ldo;不必与我绕圈子。&rdo;

&ldo;真是敏锐。&rdo;

刘易斯又笑了：

&ldo;您觉得我想和您说什么？&rdo;

&ldo;你选择和李文森合作的目的，就是你今天来找我搭讪的目的。&rdo;

测谎师这个职业，年纪越老，声誉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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