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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但好在……这其实并不真实。

虽然痛感是百分百的，可在最后时刻，他总算是醒过来了。

而醒来之后，一切都没了。

萧禾睁开眼，那一瞬间，他的思绪有些断档，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秦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ldo;你的精神波动极大，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rdo;

&ldo;我死了。&rdo;萧禾微微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

艾尔……不，是樊深，他睡在那儿，安好无恙。

松了口气，萧禾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ldo;我杀了蓝斯，但是蓝斯也杀了我，我的任务……失败了吗?&rdo;

秦肃微微蹙眉，但很快他就说道：&ldo;你成功了。&rdo;

&ldo;什么?&rdo;萧禾猛地弹坐起来。因为用力过猛，他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差点没再摔下去。

秦肃扶住了他，看向他定声道：&ldo;你成功治愈了他的一个人格。&rdo;

萧禾仍旧理解不了：&ldo;不可能，虽然我杀死了蓝斯，但我也死了，我看到艾尔了，他……他……&rdo;

&ldo;他很绝望?&rdo;秦肃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萧禾只是稍微一回忆，心头就满是苦涩：&ldo;是的，我没想到他会在那里，我没想到他会看到，我……&rdo;

脑中混乱的思绪猛地汇拢，萧禾停下话语，情不自禁地住了声。

&ldo;艾尔为什么会在那里?艾尔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是追着我过去的?他以为我联合蓝斯背叛了他?&rdo;

局中迷，旁观清。

身处其中的时候，萧禾察觉不出丝毫异样，但离了那局，他却瞬间想清楚了。

秦肃点了点头：&ldo;你不可能瞒得过他。&rdo;

萧禾的瞳孔缓慢聚焦，他看向秦肃，眸子里一片沉然：&ldo;你早就猜到了。&rdo;

&ldo;是的。&rdo;秦肃微微垂眸，低声解释道，&ldo;蓝斯的计谋不可能瞒过他，而你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你的所有行动他一定会密切关注，所以你第一次和蓝斯接触，他应该就知道了。&rdo;

萧禾的声音冷了下来：&ldo;可那时候你建议我对他隐瞒，你建议我去独自杀了蓝斯，这根本就是错的。&rdo;

假如艾尔早就知道了，但他到底在瞒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萧禾猛地想起自己和蓝斯的对话，假如艾尔全都听到了，他会怎么想?会怎么认为?会有多绝望?

萧禾是个好脾气的人，但这一瞬间，他怒了：&ldo;秦肃，你……&rdo;

&ldo;我很抱歉。&rdo;西装革履的男人垂着首，满含歉意的说道，&ldo;为了能够达成任务，我欺骗了你，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对他很重要，但你注定不能一生都陪他待在精神世界里，所以……需要打破那个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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