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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衣服，裤子，平常做得很快很顺溜的事，此时变得困难重重，本来要往床边上靠，却被地上的裤子给绊到，两人直接跌了上去，撞得硬板床&lso;卡&rso;的一响。

吴哲咬着袁朗的耳朵笑道：&ldo;你的床会不会断掉。&rdo;

&ldo;不知道，&rdo;袁朗的手滑到吴哲胸口：&ldo;断了再说。&rdo;

皮肤紧紧贴合的刹那，身体不自觉的战栗，吴哲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竟会这样快乐？他觉得诧异！

这几乎是一种会令人瞬间崩溃的幸福感，怎么会这样爱他？这简直不可思议！

拥抱着，就好像拥抱着全世界，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在那一瞬间可以忽略一切肉体上的疼痛，而快感，由幸福所点燃。

只想在一起，用某种方式去证明，像某种誓约与祭奠。

肢体纠缠，寸寸不离，吴哲抱着袁朗的肩头，手掌厮磨着滑过他光滑的脊背，感受那皮肤下紧实的肌肉线条，袁朗转过脸来，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浓情，一手扣过吴哲的下巴，重重吻上，深深吮吸。

最原始的率动，带出火热的快感，如痛醉般的沉溺。

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异常的奇妙，热血在体内沸腾着，翻滚出的蒸汽向上聚集，凝结而出的却是晶莹的汗水，对立的两极在体内交织扩散，火烧火燎，忘乎所以。

一番纵情过后，两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古铜色的肌肤闪闪发光，沾湿的头发贴在额头。

袁朗靠在床头，吴哲枕到袁朗肩上，用牙齿轻轻咬着颈动脉的位置，舌尖上可以触到一下一下的跳动。慢慢的，有烟味笼下来。

&ldo;不许抽烟。&rdo;吴哲皱眉。

&ldo;让我抽一会，就一会。&rdo;袁朗低下头，手指拨开吴哲额角碎发，轻轻吻一吻。

就是这种味道，年轻的健康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属于吴哲的味道，一层层的侵染过来，被烟味渲染过，深深的吸进肺里，留在心里。这是第一个冲破他的安全区域，侵略到他本土的味道，这一生，第一次，便是一世。

&ldo;别抽了。&rdo;吴哲的嘴角勾起笑，一伸手蒙住袁朗的眼睛，凑上去吻他的嘴，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碰，用牙齿噬咬着唇瓣。

烟，自己燃上去，袁朗的手指被烫着了，随手把烟头扔到地上。

吴哲故意冲着袁朗嘴角那块被自己重拳打出的乌青咬一下，袁朗痛得脸色一变，却又笑起来，把吴哲的手拉开，露出一双深邃的笑眼。

吴哲一下子就跌进去了，那双眼睛里像藏了无数的星，闪着细碎的光，浓情似海，深深的凝视着，眼底的温柔涌动，像是会溅出来。

&ldo;你在看什么？&rdo;

&ldo;我在想，值了。&rdo;袁朗叹口气：&ldo;这辈子，我够了，再没什么遗憾，死了也不冤了。&rdo;

&ldo;你还敢死一次？&rdo;吴哲眉峰一挑。

袁朗不答话，眼中的光彩越来越碎，细细密密的，一层层泛上来，忽然哑声问道：&ldo;你爱我么？&rdo;

吴哲一愣，像是不太相信这是袁朗会问出来的话，却还是一派坦然：&ldo;爱。&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的头脑吸引我的头脑，你的身体吸引我的身体。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是什么？&rdo;

袁朗凝眸许久，把吴哲的头按到自己胸口，声音带着一丝痛楚：&ldo;你太不明智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会犯傻。&rdo;

&ldo;那我要怎么做，才不叫傻事？&rdo;

&ldo;你应该很有礼貌的敲敲我的门，然后站到门口对我说，太好了，你居然没死。&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你就可以假装有些事并没有发生，我也可以假装有些话并没有说过……&rdo;

&ldo;然后，我们就各自分散，像以前那样活着？&rdo;吴哲抬起头来，直视袁朗的眼睛：&ldo;然后，再等到下一个生离死别的时刻，痛哭着后悔，后悔为什么应该要说的话，不肯早点说，本该要做的事没有早点做？&rdo;

&ldo;你知道吗？那天砍我那刀上面涂得是真正的蝎毒，我躺在医院里，一天下了四次病危通知，那时候我也觉得要撑不下去了，可是又想，万一你还活着，我倒死了，那怎么办？我舍不得！&rdo;

袁朗脸色骤然一变，有极深的恐惧在眼底炸开。

&ldo;你怕了？&rdo;吴哲微笑：&ldo;我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你还是怕！那我呢？都以为你死了，我也以为你死了，那时是真后悔啊，后悔没早点跟你说，要不然，回忆也不会只有10分钟这么少。&rdo;

&ldo;袁朗，我够了。&rdo;吴哲的眼睛闪闪发亮：&ldo;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错过任何事。那种遗憾和后悔的滋味我不想再尝第二遍。其实你根本不用设计来a我，没必要，如果你像我一样，真的相信已经没指望了，人都死了，这辈子都没指望了，你就会明白那些顾虑，都不算什么，生死面前，什么都是浮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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