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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亏得当时金雀儿瞧见旺福也看到了，此番才多了一个证人在。

旺福十五六岁的年纪，还干干瘦瘦的，弯腰跑着来回话：&ldo;下午的时候，小的按着老爷的吩咐去喂马。大中午的，瞧见胡妈妈鬼鬼祟祟的，一时好奇，就跟着了。小的看到姚妈妈跟胡妈妈站在墙角说话，说了好一会儿，因为离得远，没听清楚说什么。&rdo;

&ldo;最后，姚妈妈给了胡妈妈一袋子银子，小的却是瞧的真真的。&rdo;

&ldo;你在撒谎!&rdo;姚妈妈不肯承认。

旺福道：&ldo;小的是替老爷办事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是哪里得罪了妈妈，还请妈妈不要怪罪。&rdo;

&ldo;爹，您还想听什么?&rdo;柳芙望向自己的父亲，这个自始至终一直都保持沉默的男人，&ldo;还是不信吗?&rdo;

&ldo;老爷，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do;苏氏说，&ldo;银子的确是妾身给姚妈妈的，但是是姚妈妈说跟妾身借的。妾身也不知道，她要这银子，是给胡妈妈的。&rdo;

&ldo;太太。&rdo;姚妈妈望向苏氏，有些失望。

苏氏却说：&ldo;我要是知道这些，定然会阻止你。&rdo;一边说，一边给姚妈妈暗中使眼色，&ldo;你老糊涂了啊，跟大小姐什么仇什么怨，竟然下此毒手。&rdo;

姚妈妈知道，此时此刻，这个锅必须得有人背的。

若是苏太太保全了自己，一定会想法子救她。可若是连苏太太也被拉下水了，她们主仆两个就都完了。

于是，姚妈妈承认道：&ldo;老爷，太太，是奴婢……是奴婢害了大小姐。&rdo;

&ldo;可……可奴婢也是为了大小姐好啊。大小姐回娘家来，闹着要和离，老爷太太不答应。奴婢就想，或许可以帮一帮大小姐。所以，奴婢找了胡妈妈，让她做了那件事情。本来只是想造成投湖自杀的假象，可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真的害了大小姐。&rdo;

&ldo;后来姑爷接大小姐回去，还带走了胡妈妈。奴婢担心，怕胡妈妈说漏嘴。晓得今天要下乡来，便朝苏太太借了一百两银子，给了胡妈妈。&rdo;

&ldo;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的。这件事情，的确是奴婢一人所为，跟苏太太没有关系。&rdo;

&ldo;爹，你也相信此事跟苏姨娘一点关系没有吗?&rdo;柳芙不管别人怎么狡辩，她只想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想的。

柳重山想了想，冷着脸吩咐小厮：&ldo;先将姚妈妈关起来，等明天一早，送去县衙门。&rdo;

姚妈妈是柳府府上姚管家的媳妇，年轻的时候，卖身柳府为奴婢。后来苏氏进了门，便求柳重山将姚妈妈的卖身契还给她了，之后签的只是雇佣关系的契约，并非卖身。

所以，姚妈妈虽然是柳府下人，但却是自由身。柳重山想整治她，也只能通过衙门来。

&ldo;苏姨娘呢?&rdo;柳芙轻声问，&ldo;爹爹真的信姚妈妈的话吗?&rdo;

柳重山看向苏氏，苏氏早已泪流满面。她用一种极为可怜的目光盯着柳重山看，那泪水似是断线的珍珠般，满脸的泪痕。

&ldo;老爷。&rdo;她娇娇唤一声，轻咬红唇，&ldo;妾身没有。&rdo;

柳重山便不再看她眼睛，只淡淡道：&ldo;把苏姨娘也关起来，明天一早，一并送去衙门。&rdo;

苏氏却哭着笑起来：&ldo;好，老爷，妾身一切都听您的。让刘县令彻底查清楚此事也好，查清楚了，才能还妾身一个清白。只是……&rdo;她忽而又哽咽起来，&ldo;只是老爷若是不信妾身，太太跟大小姐若是不信妾身，那妾身便也不想留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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