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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菜果然上得很快，程锦估计厨房把他们的点菜单优先处理了，他笑道：&ldo;不好惹的客人能得到更好的服务。这算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rdo;

杨思觅道：&ldo;在心理学中这被称为焦点效应。&rdo;

&ldo;嗯？&rdo;程锦撕开湿巾包装袋，杨思觅立刻把手伸过去，程锦取出湿巾帮他擦手，杨思觅道，&ldo;一种普遍的人类心理：很在意别人的关注。&rdo;

程锦笑道：&ldo;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是社会性群居动物，总会或多或少地想得到别人的关注吧。&rdo;

杨思觅没再多说，他皱了一下鼻子，&ldo;难闻。&rdo;他说的是湿巾的味道。

程锦笑道：&ldo;还好吧。&rdo;实际上福气饭店选用的湿巾还不错，就是有香味。&ldo;这里的餐具不错。&rdo;筷子和勺子都挺有份量，拿来自卫都可以。

&ldo;哦。&rdo;杨思觅研究了一下手上的餐具。

&ldo;好了，我们不是来当餐厅评论员的，开吃。&rdo;程锦夹了笋香鸡里的几片竹笋尝了尝，很鲜嫩也很入味，&ldo;不愧是招牌菜，味道确实不错。&rdo;他撕了只鸡腿给杨思觅。

杨思觅道：&ldo;可以去厨房要菜谱吗？&rdo;

&ldo;一会可以向高老板要要看。&rdo;程锦又夹了块红烧肉，四四方方的肉块卖相极佳，红得晶莹剔透，叠放得整整齐齐，吃进嘴里也还可以，但太腻了，程锦把剩下的半块肉递到杨思觅嘴边，&ldo;尝尝。&rdo;

杨思觅张嘴咬住，嚼了两下，然后他眨了眨眼，硬吞了下去，&ldo;这是你点的，都归你了。&rdo;

程锦笑道：&ldo;那就打包给步欢他们吧，他们应该正嫌晚饭太素了。&rdo;

杨思觅道：&ldo;我可以帮他们改良一下这道菜，这个理由够让他们写份菜谱给我吗？&rdo;

正偷偷摸摸地听他们说话的高老板开始怀疑了，难道这两位奇怪客人的最终目的是他的菜谱？但这又不是什么秘方……

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程锦问杨思觅：&ldo;吃饱了？&rdo;

&ldo;我吃饱了。&rdo;杨思觅说着把手伸进程锦毛衣里，摸了摸程锦的腹部，&ldo;我们都吃饱了。服务员，买单。&rdo;

&ldo;……&rdo;程锦把杨思觅的手从他肚子上拿下来，拿了钱包出来等服务员过来结账。

一个穿着法式衬衫、佩戴着精美袖扣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包厢，这明显不是一个服务员，但杨思觅仍道：&ldo;多少钱？&rdo;

中年男人脚步一缓，回头叫了个服务员进来，&ldo;结账，赶紧叫人来桌子收一收，再上壶茶。&rdo;

杨思觅道：&ldo;把这房间的针孔摄像头、窃听器也收一收。&rdo;

中年男人终于明白眼前这两人不是善茬了，他语气客气了许多，&ldo;两位请到楼上说话。&rdo;

杨思觅不耐烦地道：&ldo;麻烦。&rdo;

程锦把他拉了起来，&ldo;走吧。这饭店生意还不错，包厢还是留给客人吃饭吧。不过得先买单。&rdo;

服务员很快拿了账单过来，程锦扫了一眼，&ldo;要包厢费？&rdo;他隐约地想起有些餐厅的包厢似乎是会要求包厢最低消费金额，没达到的要支付包厢费。

杨思觅在一旁冷冷地道：&ldo;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的使用费。&rdo;

中年男人没说什么，立刻对服务员道：&ldo;去掉包厢费。&rdo;

结好账，中年男人带程锦和杨思觅上楼，楼上房间的装修和楼下的风格一致，但这里的房间没有隐秘设备。

高圆福请程锦和杨思觅坐下，&ldo;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高圆福，请问两位是？&rdo;

程锦道：&ldo;我是程锦，找你是想和你聊聊孙家伟的事。&rdo;他把他公安部的证件给高圆福看了。&ldo;先说个题外话，你们这的包厢都装针孔摄像头？&rdo;

&ldo;只有那一个有，我会让人去拆掉。我也没用那个包厢做缺德事，只是用来防一些故意来找茬的客人。&rdo;高圆福仔细看了看程锦的证件，北京公安部来的？他暗自把证件编号记了下来，打算稍后去查查，他觉得这两人的举止并不像政府人员。&ldo;你们想问孙家伟的什么事？&rdo;

程锦道：&ldo;你觉得他是三桩人命案的凶手？&rdo;

高圆福看了程锦一会，&ldo;我觉得这事是你们说了算。&rdo;

&ldo;证据说了算。&rdo;程锦道，&ldo;前年的九月中旬他为什么会在宣县？&rdo;

宣县那位女性受害人很莫名地走在街上就被人开枪打死了。

&ldo;这些你们都查过了吧？&rdo;虽是这么说，高圆福还是回答了，&ldo;当时他在百象打伤了人，就去了宣县避风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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