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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黑鹰在柜子磨着爪子，戚文清在桌子底下余韵犹存地发抖，&ldo;他就是杨思觅。他吃了变形药，不是我给他吃的，是他自己偷吃的。&rdo;

黑鹰在柜子上尖叫了一声，没人知道它是在说什么。

咣当……程锦手上的棍子落到了地上，他迟疑地看着那只黑色大鸟，&ldo;思觅？&rdo;

黑鹰转过身体，用尾巴对着他。

&ldo;……&rdo;程锦走过去，仰头看了会柜子上的大鸟，然后搬了把椅子垫脚，试探着摸摸大鸟黑亮的翅膀，看它不动，便把它抱住，&ldo;对不起，没能立刻认出你。&rdo;

黑鹰转过头来，用尖嘴啄程锦，把衣服都啄了几个洞，它愣了‐‐大概没意识到自己的战斗力这么强。

程锦的脸贴着大鸟的脑袋，&ldo;还是很生气？&rdo;黑鹰没叫，用脑袋蹭着他的脸和下巴。程锦在它脑袋上亲了亲，把它抱下柜子，&ldo;戚教授，先出来吧。有解药吗？&rdo;

戚文清本来探出一点的头立刻又缩回去了，估计是怕挨打，&ldo;没有。这只是我随便做的药，性能根本不稳定，哪里会有对应的解药。我说了不是我给他吃的，是他自己偷吃的！&rdo;

程锦愣了，难道以后杨思觅就要当一只鸟了？&ldo;你应该有办法的吧？总不会变不回去了吧？&rdo;

戚文清道：&ldo;这倒不会，这药不稳定，它应该很快就会代谢掉。&rdo;说完后，他意识到自己没必要怕了，反正杨思觅迟早会恢复，那他也就没责任了。&ldo;你拦住他啊……&rdo;他从桌子下钻了出来，并立刻跳到离程锦和他手里的大鸟最远的地方。

程锦道：&ldo;要多久他才能恢复？&rdo;

&ldo;应该不会太久。&rdo;戚文清含糊地说。

&ldo;几天？&rdo;

&ldo;最多十几天吧。&rdo;

二十分钟后，谢铭赶来了，她惊愕地瞪着程锦怀里的大鸟，好一会儿才回神，然后掏出枪要毙了戚文清，其他人忙拉住她。

戚文清赶紧钻回了桌子下面，&ldo;我说了不关我的事！他自己偷吃的！……&rdo;

&ldo;谁让你把药乱放的？不对，你肯定是故意放到他拿得到的地方！故意想让他吃的……&rdo;

旁边的小助理低声道：&ldo;那药是彩色的，他大概以为是糖吧……&rdo;其实他也以为是糖，但是，他知道这个研究室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乱吃，即使它看起来很正常。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最后还是屈跃来了，才把谢铭劝住。

不管谢铭怎么逼问，戚文清仍是说他没解药也做不出解药，只能等杨思觅自己把那药代谢掉。谢铭也拿他无可奈何，也不能真的杀了他，转头忧心地看着大鸟，&ldo;程锦，现在你说怎么办？&rdo;

戚文清看自己劫数已过，立刻恢复了本性，眼睛边滴溜溜地瞟着墨鹰，像是很想扑上去好好研究一番。

黑鹰从程锦怀里挣出来，戚文清吓着缩脖子，但黑鹰只是飞到电脑前，用嘴啄着电脑键盘打字：程锦，回家。

&ldo;还是待在这里吧，方便治疗，我让人帮你们安排一个房间。&rdo;屈跃说。

黑鹰啄着键盘：要回家。

程锦笑说：&ldo;好，回家。&rdo;他对屈跃和谢铭道，&ldo;戚教授说这药很快会代谢掉，呆在这也没用，我们就先回去了。&rdo;

出了门，黑鹰仰头看看天空，然后脚一蹬，飞了起来，接着它越飞越远，消失了。

&ldo;……&rdo;程锦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谢铭也目瞪口呆。

&ldo;他可能是回家去了。&rdo;还是屈跃先回过神，&ldo;我叫人帮你看看。&rdo;他拿出手机找人。

几分钟后，有人向屈跃汇报，确实有只鹰从阳台飞进了程锦家，刚飞进去的，而且像是它自己开的阳台门。

程锦一直摒着的那口气终于呼出，&ldo;那我也回去了。&rdo;

第3章人之初3

路上，叶莱联系了东城区公安局，和他们说了声马上会到。

程锦打了个电话给葛阅。葛阅说他刚接到通知，一会就过去。

程锦问他：&ldo;你为什么会参加这个案子？&rdo;

葛阅道：&ldo;看来你对这个案子一点也不了解，这案子的几个证人住在我这个区，我恰好认识他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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