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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赵英说：&ldo;听说你和秦明德经常吵起来？&rdo;准确来说是秦明德经常气得把工部掀翻，有好几次赵英都看到秦明德指着谢季禹鼻子破口大骂。

谢季禹眨巴了一下眼睛，理所当然地说：&ldo;所以我让他头疼一下。&rdo;说完唇角还带上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赵英哭笑不得。

这要是让人头疼的事，恐怕很多人都巴不得头疼吧？想到自己为了不让谢季禹参与进姚鼎言和徐君诚的斗争里面特意把谢季禹修《字典》的事摘出来，赵英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了。真要放这家伙掺和进去，他一定会和这会儿一样想办法从里头抽身。

赵英说：&ldo;既然季禹你不喜欢，那就把它交给秦明德吧，你再找几个帮手帮帮他。你要去火药作坊的话，别和以前一样事事亲为，毕竟火药是凶器，要是不小心‐‐&rdo;

谢季禹面露感激之色，口里却斩钉截铁地说：&ldo;不会不小心的。&rdo;

赵英说：&ldo;那好，你回去准备一下，顺便把新印刷术的事交待下去。&rdo;

谢季禹回到工部，一眼瞧见了据说和自己&ldo;不和&rdo;的秦明德正气急败坏地等在他办公的地方。

谢季禹眨巴着眼，问道：&ldo;明德，你怎么了？&rdo;

秦明德说：&ldo;那个拼音法不是你想出来的吗？怎么陛下下旨修《字典》时根本没提你半句？外头提起拼音法，说的都是姚鼎言！&rdo;

谢季禹说：&ldo;陛下的做法必然有他的用意，我们不要妄加猜测。&rdo;

秦明德哼了一声，说：&ldo;能有什么用意？不想你参与而已。要是把你这些年来弄出来的东西都传扬出去，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籍籍无名？你不想往外说，陛下也眼瞎了是吧？&rdo;

谢季禹脸上带上了一丝严厉：&ldo;明德，你这张嘴给你惹了多少祸？&rdo;

秦明德一滞，捏紧拳头转开头。谢季禹比他年长几岁，一直待他们几个小的非常好。有些事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当初谢季禹出去游历前他一直跟在谢季禹身后不愿离开，所以和谢季禹一起去拜见他们的老师。于是他有幸知道谢季禹早早学通了经史，夫子觉得已经教无可教才打发谢季禹出去增广见闻。

当初听说谢季禹连科举都没考，直接被赵英赐了个同进士出身，秦明德立刻找上门问谢季禹是怎么回事。

同进士出身听着也是进士，前面那个&ldo;同&rdo;字却十分碍眼，意思是&ldo;这身份就和进士一样&rdo;。可谁会觉得一样？只会觉得这家伙只能靠裙带关系拿个&ldo;同&rdo;进士出身。

学得比他还好的谢季禹，怎么可能拿不到真正的进士出身？

秦明德怎么都想不通。

谢季禹却说：&ldo;考不上，只能靠陛下的恩赐了。&rdo;

无论大骂过谢季禹多少次，秦明德还是气不平。

秦明德说：&ldo;那就让姚鼎言把名声都捞去了？&rdo;

&ldo;明德，你还是不明白，&rdo;谢季禹抬起头看着秦明德，&ldo;你想想，我要名声来做什么？&rdo;

秦明德一怔。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谁会去想这种问题？谁都不会嫌好名声少。

谢季禹这么一说，秦明德又隐约明白了一点儿。

是啊，谢季禹又无心于朝堂，要名声来做什么？

秦明德又想到了姚鼎言，姚鼎言有着&ldo;三辞&rdo;的美名，实际上心里的野心却并不小吧？一次次不入馆阁，只是不断借机提升自己的身价罢了。真要无心仕途的话，大可和谢季禹一样什么好名声都不去要。

见秦明德若有所悟，谢季禹说：&ldo;明德你要是长进一点，日后等你位列公卿，我又可以多自在几年了。&rdo;

秦明德说：&ldo;你觉得我可能吗？你都说我有张惹祸的嘴。&rdo;

谢季禹说：&ldo;这是可以改的。你可以改掉这个毛病，拿出你的才干给别人看，&rdo;他饱含期望地看着秦明德，&ldo;平时也和你父亲多交心，秦老最近积郁在心，要是没人和他说说话，他会很难受。&rdo;

秦明德顿住了。

谢季禹说：&ldo;我和陛下说过了，新印刷术的事交给你去办。&rdo;他拍拍秦明德的肩膀，&ldo;你一定能让所有人都吃惊。&rdo;

秦明德差点直接打包票保证自己会做到。可他想明白谢季禹话里的意思后立刻回过味来，揪着谢季禹的衣领说：&ldo;你什么意思？你呢？你去做什么？&rdo;

一个前来找谢季禹的小官员瞧见这仗势，连忙又退了出去。

谢季禹笑了起来：&ldo;明德你再不放开，外头可就要传言你和我打起来了。&rdo;

秦明德松开手，握紧了拳头。

谢季禹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自己的想法：&ldo;明德，我娘看似刚强，其实她心里只有我了。历来高官厚禄都得险中求，我不想卷进去。&rdo;他露出了笑容，&ldo;何况我如今有了娘子和三郎他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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