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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不过，他母亲再三交代不让他提前透出来，怕他把事情搞砸。

萧枎拆开陆迟给的封筒一看，发现是十两银子，惊喜不已，连道手里又有银子了。萧杫鄙夷道：&ldo;瞧你那点出息，没准儿那位陆表哥给八妹的更多。&rdo;

萧枎瞪眼：&ldo;你就不能不呛我？！&rdo;又叹气道，&ldo;八妹的表哥好像都挺有钱的。不过这位陆表哥可比卫庄大方多了。&rdo;

&ldo;那跟你有何干系，&rdo;萧杫曼声道，&ldo;等那陆姑娘来了，你多攀攀交，说不得她能借你些银子周转。&rdo;

萧枎撇嘴，又道：&ldo;也不知那陆姑娘是不是个好相与的。&rdo;

京师。卫启沨的马车停在荣国公府门口后，早有一众仆役上来恭敬相迎。

傅氏领着乌压压一群丫头仆妇在二门等候多时，远远瞧见儿子，紧走几步上前，连连存候寒暖。

卫启沨一一答了，又关切傅氏一番，末了终于问道：&ldo;母亲可知四弟见今如何了？&rdo;

第23章

傅氏叹息道：&ldo;四哥儿那事……罢了，回屋再说。&rdo;

傅氏与卫启沨一道入了花厅坐下后，挥退一众家下人，喝了口玫瑰卤茶，才缓缓道：&ldo;哥儿出去的这些时日，你大伯父神神道道的，不晓得在筹谋什么，前些日子竟然让你四弟离京游学去了，这眼看着就要秋闱了，不好好温书，乱跑个什么劲，也不知他们父子怎么想的。&rdo;

卫启沨蹙眉道：&ldo;四弟去哪儿了？&rdo;

&ldo;谁知道他去哪儿了，&rdo;傅氏轻嗤一声，&ldo;你大伯父一直不让卫启濯去考秋闱，我原以为今年该让他下场了，谁想到眼看着日子要到了，竟然离京了。&rdo;

&ldo;大伯父迟迟不让四弟下场，说不得是想让他多磨练磨练，等火候到了，一举拿下状元。左右四弟如今年纪尚小，也不急。等中了状元，他就扬名天下了。&rdo;

傅氏不以为意道：&ldo;他卫启濯要是有那本事，早就拿了顺天府解元了，还拖着作甚。我看他就是怕考不上落了脸面，这才一直不去赴考的。&rdo;

&ldo;母亲，不要小觑四弟，&rdo;卫启沨面色微沉，&ldo;我总觉四弟不寻常。&rdo;

傅氏笑道：&ldo;你那么把他当回事？你有那工夫，不如去留心一下你大哥。&rdo;

&ldo;论心机手段，我看四弟比大哥强上百倍不止。&rdo;

&ldo;那你倒说说他为何要藏锋？&rdo;

卫启沨呷了口清茶，思量着道：&ldo;兴许是为了规避麻烦。&rdo;

傅氏轻笑道：&ldo;要真如你所说倒也好，我们就看着他们大房兄弟相争，都栽了才好。&rdo;说着话又看向儿子，&ldo;别净说大房那起子人，咱们来说道说道你的亲事吧。&rdo;

&ldo;母亲看好人家了？&rdo;

&ldo;这种事自然是要精挑细选的，&rdo;傅氏轻叹道，&ldo;我琢磨着等你明年中了状元，就仔细挑着给你定一门。&rdo;

傅氏端详着卫启沨，笑道：&ldo;我儿这般家世样貌，放眼京师，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满京的贵女都随你挑。你放心，母亲一定给你选个好的。&rdo;

傅氏见卫启沨有些心不在焉，眉毛一挑：&ldo;你莫不是看上了哪个小户女吧？我可告诉你，你的媳妇可是咱们二房的长媳，门第品貌样样都要出挑！让那些上得不台面的进我家门，想都别想！&rdo;

卫启沨敛眸，须臾，道：&ldo;儿子知道，母亲莫要多想。只是儿子还不想太早成婚，这事等回头慢慢计议吧。&rdo;

从傅氏那里出来，卫启沨转身就找了他大伯父卫承勉，寒暄一番后，便一脸关切地问起了卫启濯的去向。

卫承勉打量侄儿几眼，笑道：&ldo;四哥儿说不是多大的事儿，走前交代不让我透出去，说时候到了就回了。&rdo;

卫启沨眸光暗转，又道：&ldo;可目下秋闱将至，四弟今年可预备赴考？&rdo;

&ldo;约莫是不下场了。&rdo;

卫启沨待要再问，卫承勉笑称还有事情要处置，让他先回。

卫启沨也瞧出了卫承勉的古怪，但卫承勉不肯说，他也不好揪着不放。

等送走了卫启沨，卫承勉的面色便阴沉下来。

卫启沨根本没安好心。

他摊上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好好的儿子突然变成那样，治也治不了，说也说不得，唯恐事情兜不住之后，他不能再像这般留着儿子，也唯恐流出什么谣言。他一个不信鬼神的人都跑去偷偷找和尚道士给瞧了，但仍旧无济于事。

卫承勉颓然地坐到圈椅里。即使事情两月以来都毫无进展，他也不想放弃这个儿子，总觉得他有朝一日还能苏醒过来。但这种状况也不知要延续到何时。

他每日心中怆然压抑，却都不能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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