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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他否认地太快，反而从侧面证明他心里确实有别的想法和顾虑。郝澄也未曾逼他说出来，只是晚上造人的时候做的狠了些。

依着郝澄的想法，她本来是准备临到高cháo的时候，她抽离出来，捏着小孟真问的，最后转念一想，又担心仍旧是个短快的夫郎被这么一问突然就萎了，硬是温存过后，等到江孟真事后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才问出了口：&ldo;夫郎真的没什么别的想对为妻说的了？&rdo;

江孟真浑身瘫软地躺在郝澄怀里，面上尽是事后的慵懒和餮足，冷不丁听到郝澄这么问了一句。他差点就把心中的顾虑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临时的改了口：&ldo;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真的没有什么。&rdo;

郝澄也没再问，抱起江孟真洗干净两个人身上的粘腻，又摩挲着自家夫郎冰凉滑腻的皮肤入了睡。

次日她正好休沐，趁着江孟真还在床上安睡，她便找了江孟真另一个贴身小厮竹取那里，问了江孟真昨日见了何人，又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没有问江孟真和旁人都说了些什么话，因为这一些，她会选择亲自问江孟真。

原本伺候江孟真的竹青回乡探亲，这几日跟在江孟真身旁伺候着的都是竹取。

郝澄问的直白，但一开始竹取就遮遮掩掩的：&ldo;主子他昨日一整日都在府上，也没有见过什么外人。&rdo;

郝澄便冷了脸色：&ldo;孟真应过我不会瞒我，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好主动说出口，我才选择来问你，不过竹大公子这么有主意，向来也是不把我当这府上的主子罢，。&rdo;

竹取状似诚惶诚恐道：&ldo;奴不敢当。&rdo;他不过是个下人，无论如何也当不起郝澄口中这个公子的称号。

不等竹取多作分辩，她又道：&ldo;既然你这么喜欢自作主张，我便做了这个主，你也用不着在孟真身边待下去了。&rdo;

她对江孟真当家作主没什么意见，只是这府上要是只认江孟真这么一个主子，以为她性格好揉捏，不把她的话当回事，那这日子也委实过得没什么意思、竹取忙道：&ldo;家主大人您想想清楚，您主子被我伺候惯了的，他肯定是不愿意让竹取离开他的。而且这事情也是主子吩咐我不然说的。&rdo;潜台词就是，要能真从江孟真那边问出来，郝澄肯定会问，何必来为难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他搬出江孟真来，郝澄却未因此退让，反而脸色更加铁青：&ldo;你的意思是，我还做不了这个主了。&rdo;

竹取低眉顺眼道：&ldo;奴没这么想过。&rdo;

虽然他嘴上说的他没这么想过，但言语和神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郝澄气得厉害，倒也没有当场和他撕开，而是深深看了竹取一眼，便拂袖而去。

待到江孟真醒来，寻郝澄不见，便问了句身边下人：&ldo;妻主去何处了？&rdo;

竹取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替他擦拭了面颊，然后答道：&ldo;家主大人一大早就去了书房，兴许是温习功课去了。&rdo;

江孟真用过清粥小菜，便起身去寻郝澄。竹取作为贴身的小厮，自然是随他一同过去，手上还捧了厨房晾凉了的，清热解火的绿豆汤。

等他进了书房，他带着笑颜进去，态度十分热情，郝澄只抬头应了他一声。

虽然说不上失礼，回应他也很及时，但相比平日来说，态度实在是太过冷淡。江孟真便问她：&ldo;妻主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rdo;

郝澄定定地看着江孟真：&ldo;夫郎能先告诉我，你昨日去了哪些地方，又见了些什么人吗？&rdo;

江孟真面色一僵，动了动唇并不答话，站在江孟真身侧的竹取神色一变，手中捧着的绿豆汤都打翻在地上，装着绿豆汤的瓷碗也碎落成一片片。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竹取忙跪了下来，用手帕去擦拭地上的污渍，连碎瓷片割破了手指他都没有在意。江孟真立刻训斥了他，命几个仆侍迅速清理了书房，并让人将竹取带了下去。

关起门来之后，江孟真低声道：&ldo;你何苦在外人面前这般难为我？&rdo;

郝澄面上露出个略带讥讽的笑容，只是这讥讽中还带了几分，她反问他道：&ldo;你觉得我这是在外人面前为难你？&rdo;

江孟真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沉默即是默认。

郝澄面露失望之色，又接着道：&ldo;自婚后起，夫郎问我行程，我从来未曾隐瞒过。你让下人跟着我，打探我的举动，我也未曾表现过什么不满。但现在，我连问府上下人夫郎的行程的资格都没有了。这府门上虽然挂着的是郝府的牌匾，但这府中的下人心中都只有夫郎这一个主子。&rdo;

江孟真忙分辩道：&ldo;不是那样的，你平时里有什么吩咐，他们不都听从了吗？若是有哪个不听你话的，你告诉我，我当下便命管家发卖了他。&rdo;这府上的下人伺候郝澄还是十分尽心尽力的，只要不和江孟真有什么牵扯，只要是郝澄吩咐的事情，她们都很当一回事。

郝澄反问他：&ldo;她们听我的吩咐，难道不是因为夫郎先前三令五申过？但凡涉及到夫郎的事情，只要是你不想提的，这府中上下便能瞒得我死死的，而我随意说了一句话，顷刻就能传到夫郎耳朵里去。这也叫听我的吩咐？&rdo;

江孟真沉默不语，因为郝澄说的句句属实，饶是他巧舌如簧，也不能在郝澄面前把黑的说成白的。

她叹了口气：&ldo;当然这不能怪夫郎，兴许是因为为妻实在没有本事，性子太温吞，压不住这些下人，所以没人肯听我的。我先前攒些的财产不够多，但这些钱也应当能够在京城买座小院子。只雇一两个下人，她们卖身契捏在我手里，也能用的顺心。&rdo;

江孟真便立刻变了声调：&ldo;妻主这是要搬出去单过？那你把我当作什么，又想让旁人如何看我？&rdo;

郝澄道：&ldo;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原本觉得，自己可能忍受这一些，但过了这么些日子，我还是觉得在明州城的日子快活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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