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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的意思？&rdo;青年男子不解地抬起头。

红衣汉子凑上他的耳，黑衣男子眼越瞪越大，直喘气。

虽说非礼勿视，旁言少听，可是这些教规对娱记不适用，偷看、偷听就是他们的职业，她正听得出神，突然没了声音，怎不着急？

&ldo;碧儿！&rdo;韩江流责备地敲了下碧儿在碗中挑个不停，却挑不上一粒饭的筷子，&ldo;姑娘家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rdo;

碧儿嘻嘻一笑，回他一个吐舌的鬼脸，&ldo;我觉得蛮好玩的呀！对啦，你是他朋友，知道他那个绯闻女友是谁？&rdo;

十二，饭庄奇闻（中）

&ldo;你又乱说，什么叫绯闻？&rdo;这个碧儿太怪了，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奇怪的女子了，他确信。

&ldo;就是刚刚那个传说里和君问天要好的女子，还有他妻子真的是绝世美人吗？&rdo;

&ldo;没有那个女子。&rdo;韩江流端祥了她半天，&ldo;至于君夫人，我没有直视过，美不美我不清楚。我觉得你就挺美的。&rdo;

对，对，做个女人&ldo;挺&rdo;美，她皮笑肉不笑的摸摸鼻头，&ldo;不必特意安慰我，我若是美人，满大街就没个丑的了。&rdo;

&ldo;我是实话实说，你本来就……&rdo;韩江流正要往下说，发觉碧儿的注意力又转向了邻桌，他失笑摇头。

邻桌两位汉子酒过半旬，面红舌短的，&ldo;向兄，听说你账算得特精，我……不太相信。&rdo;黑衣男子摇头晃脑地看着红衣汉子，手在空中比画着。

&ldo;我不是吹，这打算盘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谈生意，口算心算，几两几钱，没一个人能有我快。&rdo;红衣汉子拍拍胸膛，得意地说。

&ldo;是吗？那我今天就试试你是不是吹的？&rdo;

&ldo;放招过来。&rdo;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ldo;我今天不做生意，就说个喝酒的。你听着，李白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遇到店加一倍酒，遇花喝一斗酒。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借问此壶中，原有酒几斗？&rdo;

可能是黑衣男子的音量太大，其他桌上的人都听见了，听着听着有些意思，一个个转过头来，玩味地看着这边，也有些皱着眉默算着。

&ldo;这……这……&rdo;红衣汉子张口结舌，一时有点回答不上，脸红一块紫一块的拧着眉苦思着。

&ldo;八分之七斗。&rdo;林妹妹脱口说道。这也太小儿科了吧，顶天立地的男人玩小学数学。不对，古代没学过分数，这得数该怎么表达？她忽然嫣然一笑，对着邻桌举起手。

&ldo;姑娘，你……有什么事吗？&rdo;黑衣男子突然被一个大姑娘紧盯着，原先打结的舌展不开了。

&ldo;碧儿，别闹。&rdo;韩江流按下她的手。

按下了手却捂不住嘴，&ldo;这个很简单呀！如果一斗分成八个杯，那么原先李诗仙喝的那个壶里差一杯就是一斗了。&rdo;这样解释八分之七该明白了吧，碧儿得意地弯起了嘴角。

&ldo;你说简……单？&rdo;黑衣男子结结巴巴地问。

红衣汉子额头上密密的汗，涨红着脸点点头，&ldo;照姑娘这种说法反推，确实是这样，惭愧，惭愧。&rdo;

韩江流震住了，碧儿真的算对了？他刚才没太听清楚题目，又象诗对象词的，一会儿花一会儿店的，云里雾里，他眼中只看到碧儿。天啦，这小丫头是个怪才吗？

饭庄中其他人，包括闻声赶过来的掌柜的都象看怪物一般看着碧儿，嘴巴半张着，合都合不上。

&ldo;这道题，是一年前我在大都遇到一个红毛商人，他说他来自俄罗斯，他说给我听的，我……再说给其他人听，没有一个有算得出来，姑娘你是怎么算的？&rdo;黑衣男子到是很谦虚，拱手施个礼，不耻下问。

&ldo;我……说是用心算的。&rdo;总不能说她小时候学过吧！

&ldo;姑娘，你真是厉害！&rdo;红衣汉子啧了下嘴，&ldo;那姑娘听说过孙公有道千古迷题吗？&rdo;

碧儿摇摇头。

&ldo;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rdo;

红衣汉子话音刚落，碧儿就接过了话。&ldo;雉二十三，兔十二。&rdo;汗，还是小学算术数，真是委屈她这出自名校的本科生，雉也是鸡，两只脚，兔四只脚，用未知数一带，很快就能算出来。

饭庄中响起一片&ldo;嘘&rdo;声，眼珠子差不多掉了一地。

&ldo;姑娘，你真是神算呀！在你面前，我自愧不如。今日我真是长了见识，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rdo;红衣汉子抱拳，头深深埋下。

&ldo;呵，呵，哪里，哪里，这些只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rdo;碧儿讷讷地笑着，心中却有点得意，在古代出名好象不难吗！

韩江流一直默不作声，深深地看着她，觉得心口微微波涌，碧儿不是俗女子，有一头为驯服的卷发，也有一颗慧黠的心，还有落落大方的性情，超越了他认识的所有女子。为此，他动容。虽然认识不久，可这一天之内，他感觉得到他无法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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