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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等待外卖的过程里，他在阳台上站了会，感觉被电脑荼毒了一上午的眼睛终于被拯救了。

门铃响了。

13b自告奋勇地开门。门外的男人模样温和气质好，正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他。13b摇了摇尾巴，大声吠吠：&ldo;粽子，警察来啦!&rdo;

李佑笑了下，伸手揉了揉13b的狗头。

焦纵正好从阳台回到客厅，抬眼瞥向李佑。他嘴边习惯性地扬起浅淡的笑：&ldo;请问你找谁?&rdo;

&ldo;请问是方邢方先生吗?我是鹭江警局的李佑。&rdo;李佑将警员证递到他眼前，说：&ldo;关于郑湃，我有几个问题想跟你了解一下。&rdo;

&ldo;我和郑湃认识不久，恐怕无法回答李警官的问题。&rdo;

李佑道：&ldo;只是几个小问题。我可以进去吗?&rdo;

焦纵笑容不变：&ldo;当然可以。&rdo;他客气道：&ldo;李警官喝点什么?&rdo;说罢，跟又想起什么似的，又说：&ldo;抱歉，我这里好像只有白开水了。&rdo;

&ldo;白开水挺好的。&rdo;

须臾，焦纵端着两杯茶出来，递了杯给李佑。他在李佑对面坐下，问：&ldo;李警官想问什么?&rdo;

李佑捧着茶杯没喝：&ldo;方先生，你和郑湃是怎么认识的。&rdo;

&ldo;网上认识的。&rdo;

&ldo;可以说得具体一点么?&rdo;

&ldo;郑湃曾给我发过邮件。&rdo;

&ldo;什么邮件?&rdo;

&ldo;是郑湃的私事，不方便透露。&rdo;

李佑换了个问题：&ldo;他上一次给你发邮件是什么时候?&rdo;

&ldo;五天前。&rdo;

&ldo;记得这么清楚?&rdo;五天前是郑湃自杀的时间。

&ldo;那天我辞职。&rdo;

&ldo;工作出问题了么?&rdo;

&ldo;不想干了。&rdo;

李佑将话题又扯回来：&ldo;郑湃有跟你谈过他的学校生活么?有没有提过他的毕业设计?&rdo;

焦纵抬头扫了眼李佑，这是他给李佑的第一个正眼：&ldo;没特意提过。他只说他的第一稿不小心丢了，后来没办法，只能重新再画一稿。&rdo;

&ldo;除此之外，他还说过什么吗?&rdo;

&ldo;他说，他变成鬼也不会放过那些逼死他的人。&rdo;焦纵保持着职业性假笑，问：&ldo;李警官还有问题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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