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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奕?&rdo;高羽的脑子飞快的转着,&ldo;你把我撇出去了?&rdo;
&ldo;嗯。撇的一干二净。以后你就踏踏实实写你的书吧,大作家。&rdo;
&ldo;你把你自己给毁了?&rdo;高羽抓住了程奕的手腕。
&ldo;没那么严重吧?&rdo;程奕淡淡的笑着。&ldo;当然,折佩估计也会比较麻烦,不过,正好,他可以借这个机会退出这个圈子,好好的陪你。对他好点儿啊,那孩子可是为你什么都可以不要。&rdo;
&ldo;程奕,你疯了?折佩的事情不说,就说你。你居然……你居然把你自己的前途搭进去了?&rdo;
&ldo;不会啊,我又不是非要靠adore吃饭,写歌卖钱,或者做录音乐手怎么都行。&rdo;程奕坦荡的看着高羽。
&ldo;你……&rdo;
&ldo;嗯,就这样,说完了,我走了,等折佩醒了,你带他走就好了,钥匙我回头找你拿。&rdo;程奕想站起来,可高羽的手不放开他的手腕。
&ldo;大爷你放手啊。&rdo;
&ldo;小奕,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高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程奕。
&ldo;我怎么就对你好了?&rdo;程奕苦笑。
&ldo;小奕……对不起……&rdo;
&ldo;你疯了?你道个鸟毛歉啊?我说了,我做这些就是还给你我欠你的。&rdo;
&ldo;你欠我?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是我……是我欠你的太多了。&rdo;
&ldo;高羽,你怎么了?&rdo;程奕不再坚持要起来,他看到了高羽眼里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ldo;小奕。我今天去看了心里医生,我忽然发现,我有问题,我真的有问题。以前我对你太过分了。我给了你那么多伤害,心理上的,身体上的。我从来没试图去了解过你,总是把我的意志强加给你。你为我放弃了那么多,我却都觉得是应该的……我觉得是我毁了你。&rdo;
&ldo;我操……你不是吧?我为你放弃什么了?&rdo;程奕转过脸,不去看高羽。
&ldo;太多了……比如说,去欧洲发展的机会,那次邀请你的乐队非常出色。&rdo;
&ldo;那是因为adore我才放弃的。&rdo;
&ldo;那现在呢?你为什么要放弃adore?&rdo;高羽掰过了程奕的脸。
&ldo;……adore现在没有我也没有问题,我只是玩儿腻了。&rdo;
&ldo;你怎么这么倔?你让我心疼你知道吗?&rdo;
&ldo;那你让我说什么?我就操了。&rdo;程奕推开了高羽,&ldo;你听好,无论是我觉得我亏欠你,还是你觉得你亏欠我,现在一次扯清了,明白吗?你别再去想你是不是对我曾经很过分,只要现在开始,你对折佩能好好的就够了。过去的终究回不来,眼前的才是你需要努力维持的,明白吗?&rdo;
&ldo;小奕……&rdo;
&ldo;高羽,你别一下子把自己想的太坏。&rdo;程奕拍拍裤子上的土,低头迎上了高羽的眼眸。&ldo;其实你很好,一直很好,所以,我承认我是心甘情愿为你放弃很多东西的,而且我不会后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只有你的错,我也很偏激,我不跟你说我的事情,我很少向你表达什么,明白吗?我说过,感情是两个人的问题,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错。还有,高羽,我一直没对你说过,谢谢。谢谢你陪了我那么久,谢谢你觉得我很干净。其实,我比谁都肮脏。&rdo;
&ldo;小奕。&rdo;高羽也站了起来。
&ldo;还要说什么?你可别又突然搂住我,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身体的接触。&rdo;
&ldo;你又歪曲我,我只是想说,你确实很干净,还有,同样的,谢谢。&rdo;
&ldo;……明白了,我走了。&rdo;
高羽看着程奕走出去,带上门,心里突然感觉空了,那种空你说不出来,就是空了,没法表达。
程奕路过客厅的时候,走过去看了看折佩,他睡得很沉,睫毛一眨一眨的,梦到什么了呢?但愿是好梦。
轻轻的关上大门,程奕没有马上下楼,而是在古旧的楼梯上坐了下来。
高羽……直到最后我也说不出来,我是真的爱过你。如果说,最开始是因为跟离赌气才跟你交往,那么……后面,绝对是真的。是我那时候太拧巴了,太小了,否则,我想,我不会离开你……
折佩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桔色的落日余辉堆满了天空,感觉很温暖。
&ldo;醒了?&rdo;高羽靠在沙发边上,回过了头。
&ldo;高羽?&rdo;折佩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ldo;嗯。我在。&rdo;高羽的手攀上了折佩的脸颊。
&ldo;你在这里多久了?&rdo;折佩坐了起来,把高羽的头放到了自己怀里。他修长的手臂环住了高羽。
&ldo;很久。&rdo;
&ldo;呆在这里干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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