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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漾对上严冬秋期待且亮晶晶的眼睛，强忍着赧然拒绝：“…不行！你别想这种东西！”

严冬秋顿了半秒，还是没有追着问以后也不行吗。以后的事，以后再问。他有些失落地噢了声，但又抱紧了钟青漾，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地：“那就算了…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不是没有觉察到钟青漾在这方面念头不仅不重，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淡的。

他很少有反应，就算有反应了，不管的话也消得快。

像是在修无情道一样，主张一个清心寡欲。

还好，钟青漾也是会主动亲他、抱他、牵他的手的。

不过对于严冬秋来说，就算钟青漾不会，也没关系。

只要钟青漾不是不要他了，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严冬秋甚至还提前尊重地问了句：“哥，那你是要做哪一方？”

上次用腿时，严冬秋忍着、克制着试探了一下。

他看不出来钟青漾排斥与否，但看得出来钟青漾是有点怕的。

一碰，就浑身都绷到了极致，控制不住地轻颤。

钟青漾愣了一下。

其实他是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在他跟严冬秋提可以的那个晚上。

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天生弯的，并且在遇到严冬秋之前，一直都觉得自己有点无性恋。他和别人不一样，其他人就算真的没有喜欢过人，多少也是有点理想型，又或者一个喜欢的形象。

但钟青漾是真的没有，他甚至还无端排斥情侣间的亲密接触，就是想一想都要头皮发麻一阵恶寒的那种。

可能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是无性恋，所以钟青漾想了下，他感觉以严冬秋每次的架势来看，他很明显是想当那一方的，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好商议的了。

主要是钟青漾对于自己是哪一方都不是很有所谓，更别说他以前在国外读书看电影，看过未删减版的一些…嗯……当时因为那段还有剧情，钟青漾没法跳过，硬着头皮看完了后，他真心实意地觉得当攻的那一方真的好累。

更别说这几次帮忙，钟青漾没怎么动他都觉得累，还要他动……

这到底是享受鱼水之欢还是在折磨自己？

只是钟青漾看着严冬秋，忍不住想逗他，哪怕自己因为这个话题赧然得不行，还是想要逗一句：“我要是说我是…你愿意？”

严冬秋没有迟疑地点了头：“嗯，愿意。”

这反而让钟青漾愣了下。

他还在想严冬秋是不是看出来了他在逗他，或者在想别的：“我是说一辈子都是，没有互相来的说法。”

严冬秋持续点头，眼里的神色也并没有玩笑的意思：“好。”

钟青漾：“……”

他有点狐疑，还在继续逗他：“你这弄得…要不是现在没有东西，我都想……”

说到底，钟青漾是真的有点没有办法在严冬秋面前直白地说这种话。

但严冬秋显然能够明白。

他仰头亲了钟青漾一口，还是很认真的态度：“哥哥要是想的话……”

他放轻了声音，嗓音有些沙：“在里面…也没关系。”

钟青漾的身体瞬间就绷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严冬秋，又想起那两次严冬秋都吞下去了，而且两次都是严冬秋要实在不明白：“你怎么总是……？？？”

严冬秋眨眨眼，无辜且纯良：“因为是哥哥，我就觉得怎么样都好。”

其实他说这话时，语调是比较散漫的，似乎不是多么认真。

可就是这样，才会越发让人认为，他确确实实是这么觉得的，不需要演出真挚，随口一句，才最能表达一个人的想法。

钟青漾的心被戳到，搂紧了人：“不用。”

严冬秋暴露了后的每一天，钟青漾有时候凝视着严冬秋，就总是会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还会和他继续谈下去，但每一次他都不是找不到答案，而是很清楚答案，所以才会想自己为什么还会和严冬秋谈下去。

因为他总是在想——就是因为严冬秋这样，他才会那么喜欢他，舍不得放手啊。

钟青漾含混地说：“我没有那个…所以你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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