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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2页）

尽管颠簸或许会让珍妮失去更多的血，但现在，他们别无他法。

当珍妮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已经被包扎好了，就是痛还是很痛的，像是被汽车碾过一样。

“睡美人，你终于醒了。”托尼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她艰难地偏了偏头，冲着托尼笑笑：“你看，我就说我命很硬，死不了。”

“你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我临时给你输了血，要不是你血型恰好跟我一样，要不是我输给你的血里恰好没有碎掉的弹壳，你就死了。”托尼面无表情，说了一连串的“要不是”，口中那带着怨气的语调仿佛珍妮欠了他八百万，啊不，欠了他八百亿似的。

“哦，看来我不是命硬，是运气好啊。”珍妮在托尼的搀扶下坐起身，一点也没有被托尼的话影响到。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是阿拉伯式帐篷，这才继续问了一句：“我们到了吗？”

“到了。”回答她的并不是托尼，而是刚刚把帐篷帘子掀开的约翰，他的手上还拿着一碗闻起来就很黑暗料理的东西。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美国？”珍妮故意无视了约翰手里的东西，试图把话题引开。但是约翰并不接茬，他依旧把那一碗看起来很可怕的东西塞给珍妮：“先吃药。”

珍妮还想说什么，不过托尼也跟着说了一句“先吃药”，然后死死地瞪着珍妮，看样子要一直瞪到她把药喝完。一个人拗不过两人，再说她也确实需要吃点药，珍妮豪气冲天地端起药，一口气把药喝完后，才吐出了舌头大口呼了几口气：“求求你，约翰，告诉我这里面没有牛尿好吗？”

“这是地中海，不是印度。”约翰是吐槽，也是在说实话。他再沉默了一下后，还是简单地把情况说了出来：“‘长老’在联系美国联络人的时候被拦截了。军方要亲自来接人，否则会驳回所有高卓骑士的合作。他们已经来了。”

珍妮明白了约翰的意思。她看向托尼，冲他笑笑：“你安全了，军方已经来了。不过我们可能不能跟你和殷森一起回去了，到时候再见吧。”

“……你们会有麻烦吗？我可以带你们一起走的。”托尼没有任何犹豫，军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婴儿，无论他做什么，只要给他们奶，那么那群人就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即便不能，他也能让他们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不必了，没有什么麻烦。正好我也需要养一养，这是双赢，你还是早点回到你的大本营里吧，我几乎可以确信你回去以后，恐怕会忙好一阵子呢。”珍妮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她很快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提醒了一句：“托尼，你要小心自称是你朋友的人。”

“什么？”托尼微微皱眉，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珍妮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这个任务原本是刺杀，不是绑架，且最开始的目标名字不是你。若不是买卖方的双方违规，我也没有机会能救下你。”

“你……”托尼想开口问她到底是谁，可是问了又能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吗？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想知道吗？

好吧，他想。

但是……他不想问了。

他想让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行了托尼，别像是个要去上幼儿园的男孩一样，快走吧。我们还会再见的。毕竟你器大活好。”珍妮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托尼的下半身，然后闭上眼睛拒绝交流了。

托尼并没有立即离开，他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你电话是多少？”

珍妮闭着眼睛沉默了几秒钟：“我不用电话，没什么需要联系的人。”

托尼没再说什么，他走出了帐篷，看着那个向他迎来的老朋友罗德，他神情瞬间变得有些轻松。

而在帐篷里的约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珍妮，沉默中露出些许好奇。毕竟……珍妮就是给他打了电话，他才会过来。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天不离开这个世界，就最好一天保持平行。而现在，我彻底离不开了。”珍妮靠着床背，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约翰不会再说话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传入了珍妮的耳中：“值得吗？除了欠我一个血誓盟约，你又欠了‘长老’。你的命，已经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约翰。”珍妮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他生来就背负了一个伟大的命运，我不过是想近距离观赏一下这个命运的玩笑罢了。比起这，那些代价都显得渺小。”

“你爱他？”

“不，我不爱他。但我爱他的命运，爱他将要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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