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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2页）
借着火光，元颂看着刀上残留的血迹，哪怕是侩子手也会有一刀砍不下人头的时候，而他竟然用一把短刀砍下了一匹狼的头。
武功远在他之上的元杰，面对狼族也只能拼死一挡，而他却能与之战斗。
还有他看见的那些异类，那条蛇说端阳是云华的灵，灵又是什么？
那他又是谁？他不是灵，又怎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涌上脑海的困惑让元颂变得急躁，对着旁边的大石劈了一刀，只是一声碰撞的响，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真是端阳在操控这把刀？
她为何能凭空取物，又为何能凭空生火？元颂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为何他们相同却又不同。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你在人间这么久，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鹘鹰的出现挡住了端阳的去路。
“又是你。”端阳对鹘鹰没什么好气。
“不是我还能是谁？”若是其他人，早被端阳察觉。
不想看见他，端阳转过头去，“你又想说什么？”
“你觉得呢？”鹘鹰抱着双臂靠在树上，“就算你去了老巫山又如何？你我二人皆从老巫山而来，那里有没有解毒的法子，你还不清楚吗？”
“那我能怎么办？”端阳只是不想元杰死在元颂面前，而她什么也没做。
“你在逃避。”鹘鹰走到端阳跟前，俯视着她的脸庞。
黑夜里，鹘鹰仍能清晰看见端阳脸上倔强的表情，“你在逃避死亡，你害怕死亡，你明明可以一刀杀了红锦，也可以杀掉任何你想杀的人，但你没有，红锦是自尽，那狼女也还活着，就连刚才那条灵蛇，你明明可以直接烧死他，你也只是吓了吓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端阳讨厌这种被人揭穿的感觉。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又害怕死亡，所以克住你的只有你自己。”看向远方的眼里，泛起种种情绪。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生命来换取那些东西。”或许是因郡主献祭了生命，端阳讨厌死亡。
“可你不也是郡主用命换来的吗？”鹘鹰意味深长的望着端阳，“在你的记忆里，你到底为何而生？”
为何？为何？
“因为郡主不愿她的婚姻成为政治的工具，任人摆布，因为她不想世间女子都受不平等婚姻的压迫。”
她才不愿意，仅仅只是为了元颂。
“你觉得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鹘鹰眼底泛起微光，不甘又淡然，“她想要的，仅仅只是她一人的自由罢了。”
“你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如果你还是要去老巫山，你便去吧，我会助你护那三人周全。”
他们是灵，灵有自己的思想，也会像人一样虚荣，用宏大的理由去美化自己的私欲。
可他们终究只是灵，有些东西，只是对人很重要罢了。
望着鹘鹰远去的背影，端阳心里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他们究竟为何而生？为什么他们会有不同的答案？鹘鹰又为什么不与她同行？
“我凭什么相信你？”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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