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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杀（第3页）
老刘看着冰面骂道，“这该死的挖冰的。挖的冰面厚薄不一。当一脚还很安全，下一脚直接跌进去。一年不知道死多少人！”
这帮司机踩着无数前辈血的教训走出了一条路。
但这条路因为一场雪暂时看不到了。
“嘶。温度好像更冷了。”老刘跺跺脚，摸出烟抽。
“融雪天就是冷。”司机嘟囔一句。
白钰盯着河面观察，“路是在这附近吗？”
“我感觉不会错的。大概就是这附近。”老刘说道。
白钰点头，“你上车，我们再看一遍。”
老刘瞅他一眼，叼着烟爬上驾驶位，缓缓行动。
白钰观察着冰面上雪的深浅。
阳光反射下，很多细节不便观察。
“那里！”白钰立即指出一条道，“那里有一条清晰的道。”
老刘仔细瞅，没太看出来。“你咋确定？”
“因为光线问题。其它地方雪都是均匀的，所以光的折射也朝向一个方向。但是本身就是道路地方的雪不同。”
“它是一个中间低两边高的痕迹，光只能反射，且是反射进凹地里。”
“也就是别处是折射，过了固定的点是能看见这个地方。”
“但原本是道路的地方则是过了固定的点，也看不见这个地方。”
老刘左右比较，真就找到“看不清”的道路，“真得诶。读过书的脑子就是好使。”
这也感谢昨晚的雪风向固定，风速稳定，不然不会有这么明晰的道路光影。
老刘在道路附近做了标记，将货车倒退再重新挂挡，开到5档冲进道路上。
白钰看一眼速度，120迈。
“我告诉你，在这冰面上，匀速就是关键。之后再是快。越快越好。你慢吞吞的，冰面裂开了跑都跑不了。那个时候加速，离合器一踩你就完了。”老刘吹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车子在冰面上跑着。
太阳在冰的地平线上闪着橘色的光。
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枝条，没有一点绿。
过寒的温度下，即使是常绿树种松柏也是枯黄色，泔水垃圾一般的颜色，找不出一点绿。
过了冰面，很快来到东阳市的地界。
大城市的规矩又是不一样，进出需要交“过路费”。
白钰看着四个持枪自卫的散兵，前面只是一条乡村道路般的雪路，两边都是密林。
松树挂着一点雪，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这意味着，里面可以藏20人，也可以藏200人。
外面的人无法求证。
老刘利落地给二百过路费。
过了收费站，老刘“呸”了一声，“一群王八羔子。找几个带刺路障放路口就敢收钱了？早晚一梭子毙了他们！”
白钰听着，不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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