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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檐下放了两把椅子,詹参谋长和李县长坐下,让人去把王保真叫出来问话。
李县长最后忍不住小声询问:“老奎头那边有消息吗?不知道他参与昨晚的杀人没?”
詹参谋长如实说:“没有。我的人昨晚一直看着他呢。但这边乱起来,那边没看牢,人丢了。他应该只是猫闻到风中的腥味,还在厨房外打转呢。不管他。”
王保真被带来了,人看上去轻松自然,好像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脸上还笑了一下,碰到詹参谋长冰冷的大脸,笑容一下又收回去了,站好,为掩饰尴尬,手堵着嘴咳了下。
李县长语言平和,但开门见山地说:“你上过阁楼后,应该没人再上去过。然后庄老板被人杀死了。这如何解释?”
王保真明显慌张起来,说:“我下楼时,他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呢。可不管关我的事。”
詹参谋长一拍椅子扶手,喝问:“不是你是谁?”
王保真像是要哭出来,说:“我哪知道啊!”
李县长问:“你在阁楼上,庄老板情绪怎么样?”
王保真一副很配合的表情,忙说:“不高兴呗,我和他说话,也带搭不理的。弄的也没意思,我站了站,放下包就下来了。”
“你看他是不是很瞌睡的样子?或者想睡觉?”
“这我倒没注意,噢,我想想,人病很久了,反正没精神,像要睡觉的样子。”
“你上楼看望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据我们所知,你太太的死应该和庄老板两口子有关,你不恨他们吗?”
“恨,开始恨。但想想,怨不得别人,只怪那女人不成。庄老板卧床一段时间了,别人都是探望过,只我不去,显的太小家子气。不就一包果子钱?也值不得什么。”
李县长问:“你老婆就死在北屋里。你住在那里什么感觉?”
“都快过年了,再租房子不容易,再说亲戚家也不给借住,只能住这。没办法!”
李县长探究着他的双眼,说:“这托词牵强。”
“过了正月,我还要回船上挣辛苦钱,攒够了再娶一个老婆。我回来,就是想找老婆留下的金银首饰……还有就是,捎带着看天上掉馅饼不,有福气了,金条能落我手里,再好不过。”他舔了舔上唇,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上楼看庄老板,实际不是为了看他。昨天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感觉一切都怪怪的。听说金条就在庄老板那藏着,看他们都上楼,所以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说不定,就能知道金条的下落呢,嘿嘿!”他最后挠着光头皮,笑显的憨厚,看看他们俩说:“是不是有点傻?”
李县长一笑,说:“别把我们俩当傻瓜就好!”
王保真吓的退了一步,连连摆手说:“不敢,我可不敢!”
李县长说:“昨天下午,庄老板从窗口示意二姨太太上阁楼,你看到了吗?”
王保真不能说知道,万一二姨太太没承认此事,他说看到了,说不定就害了她。他要保护好她。即使二姨太太承认此事,他只说没看到,也不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
他目光茫然:“啥时候,我不知道啊?”还傻里傻气地补了一句:“让二姨太太上阁楼干嘛?”
“二姨太太吃了药,陈团长回来后,你回到屋里在干嘛?”
“睡觉了啊!”
“老奎老婆呢?”
“也在睡觉。”
李县长拿出白色手套,提溜起来给他看,问:“看出来谁的手套了吗?”
“陈团长的,昨天晚上,他们再店里闹,我去上茅厕,还看他戴着呢。这里的人都看他戴过。”
李县长收好手套,又问:“你从茅厕出来,回到了店铺前,陈团长是一直没在离开吗?”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王保真一手扶额,蹙眉了一阵子,慢吞吞地说:“在,一直都在。”
“他把晕过去的二姨太太送到后面,再回到阁楼上,一直和你守着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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