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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林门难入1以退为进（第2页）

林夕掀开帘子，满脸的睡意，眼睛几乎是闭着的，进门后往我旁边的椅子上一个瘫坐，未待众人说话，他竟冲我埋怨道：“你来干啥？赶紧回去吧，回头我有时间再约你。”

奶奶和姑姑听了这话，都垂着头不说话。兰姑姑佯装嗔意，责备道：“六子，你怎么能这样和人家萦萦说话。这姑娘多懂事儿呀，自己主动过来看奶奶和认门儿。你别不知好歹，看人家年纪小，就欺负她。”

“我上午睡觉，下午有事儿，今天真没时间陪她。”林夕听了兰姑姑的话一下子便温顺多了。

“不好意思呀。昨天手机坏了，来电话和短信也不响铃、屏幕也不亮。既然来了，中午一起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去。”林先生突然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谦和君子风。

“不、不用了。我等下要去单位加班。现在几点了，我现在就走吧，到单位正好和同事们一起吃饭。”我心里充满了委屈，话表面上是硬的，心里却是酸的。

“高波，你开车了吧？你帮我送一下肖小姐，南三环雨亭桥往北三百米，宏诚大厦。”林先生听我说马上就要走，马上还我一个暴击，我的眼泪差点淌出来。

“六子，你别又胡闹。萦萦，你别理他，他酒估计还没醒，这爱和别人斗气的毛病又犯了。你踏实坐着，等会儿咱们到对面的饭店去吃饭，吃完饭你再去加班，到时候让他打车送你去。”奶奶教训林夕并安慰我道。

“奶奶，您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我俩先去我屋待会儿，您和姑姑们先说话呗。”林先生在他奶奶面前真的就是个小男孩儿，甚至连少年都算不上，言听计从或许也是一种孝顺。

林先生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忙起身跟在他身后往他屋里去。

林先生的客厅装修风格完全是现代的，大大的、舒服的美式皮沙发，复杂又高档的音响设备，照片墙上是大小不一的摄影作品，但有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被摘走了，那种空缺感令人感到压抑。

进屋后，他往三人位的沙发上一躺，也不理我。我坐在旁边的单人位小沙发上，看茶几上散落着几本书，有管理类的，也有文学类的，便挑了本文学类的静静地读着。

他倒下后不久便打起了呼噜，还好声音并不大；我苦笑着望着他。又过了会儿，高波过来敲门，让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推了推林夕，他微微睁开左眼，问道：“怎么了？”

“叫咱们一起去吃饭呢。”我笑着解释道。

“你去吧，我早上五点半才睡，现在太困了。你吃完，让高波开车送你去单位。”林先生极平淡地回道。

“我下午不用去加班也行；等你睡醒了，咱们去看电影吧？”我柔弱地问道。

“你先去和他们吃饭吧，吃完再说。吃完饭你报我的会员号，两个六、三个八。服务员认识我奶奶她们，不报卡号他们也知道挂我的账。我先接着睡了。”说完林先生闭上眼，不说话，我也分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装睡。

和林先生的奶奶、姑姑们转达了他的话，长辈们也没说啥，我随着众人出门去吃饭。

刚到饭店门口，服务员便推开门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李奶奶、林姑姑、兰姑姑，您请进、请进，注意台阶呀。都提前安排好了，还是听潮阁。”

“来其他人了么？”奶奶向服务员问道。

“来了，来了。来了两个阿姨，说是惠兰姑姑的同事。”服务员答道。

“英子和海霞怎么不先到家里坐会儿呢？”奶奶问搀扶着她的兰姑姑。

“小肖不是来了吗，我就没让她们到家里来，怕说话不方便。”兰姑姑解释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今天你是寿星老，你最大了，凡事儿都得给你让道。等会儿菜上齐了，让高波给六子打电话，让他必须过来给你敬酒，必须得好好陪着。”奶奶边走边说，貌似有无尽的威仪。我听了这话，才明白林夕的姑姑见我来时只拎了一箱牛奶为什么眼神儿那么怪了。

进到包间里，在林夕姑姑的安排下，众人有序落座；早到的两个阿姨和林夕的奶奶、姑姑们相互客套地问候完，兰姑姑才把我介绍给另外两个阿姨，我站起身笑着叫人，两个阿姨礼节性地夸赞我，我满脸笑和羞，心里荡漾着一种说不出的暖，或许就这是家庭、家族的力量。

服务员开始上凉菜时，我转到兰姑姑身后，贴着她的耳朵说：“姑姑，我不知道林夕和您、奶奶住一起，更不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所以也没准备礼物，这个小红包您一定收下，祝您生日快乐。”说罢，便把出门前林夕给我的红包往兰姑姑的手里塞。

兰姑姑看着我的眼睛会心一笑，也没推脱，拉着我的手，开心地笑着说：“丫头，你别这么客气，将来都是一家人。谢谢你，赶紧坐吧，别站着了。”

坐下后，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思忖：‘这个林家的门真是不好进呀？这个兰姑姑到底和林夕、林家是什么关系呢？’边胡思乱想，边游目四望，咦，怎么还有三个空位子，算上林夕，坐位留多了，我刚要招呼服务员撤掉两把椅子，一个小女孩儿抱着个小箱子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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