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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3页）

西门阿福：“我可以不去。”

老婆长吁了一口气：“我先替大学生小姐谢谢你了。假如你再去至尊夜总会，就像李莲英上青楼，她们反抗痛苦，不反抗也痛苦。”

西门阿福嘿嘿笑道：“我已经练成了意淫者的最高境界，能在千里之外取大学生小姐的贞操。”

阿福嫂气得大骂：“你这老鬼真是嫖客暮年，花心不已！”

那条老狗毛毛的狗性这段时间变得很反常，它见到西门阿福就扑了上去，狗舌头朝着他的*吐出来好长好长。

西门阿福警告毛毛：“老子的裤裆里面可没有藏着什么臭鱼、臭虾。”

毛毛回应了一阵狂吠，仿佛在向西门阿福提出抗议：“别骗我了，你的裤裆里面散发着这么浓重的臭味，难道没有藏着臭鱼、臭虾？”

西门阿福赶狗有绝招，他丢给毛毛一个硬币说：“吃臭东西会影响健康，我给你一分钱，快跑去街上吃馆子。”

西门阿福再三交代毛毛：“那一分钱要瓣作两半用。”

西门阿福的绝招立马见效，毛毛躺倒在地上一声比一声弱地呜呜叫，仿佛在哀叹：“天啊，我又捡到了一分钱，赚‘死’了。”

囧城　　第五章（1）

28

西门阿福梦里见到了死去多年的父亲。父亲双目含怨地说：“我在阴间混，混来混去还是一个光棍，你在人间混，却混成了一个淫棍。”

西门阿福：“我是遇上了一个提倡人性化的囧年代，男人如果没有几个女人爱，那就不配做男人。我们家的老院子可以见证爱从束缚走向开放的历史，N年前那里顶多见到一两颗红杏出墙，现在就连青杏都在争着出墙。”

父亲：“你是有家庭的人了，社会上的女人怎么会爱上你呢？”

西门阿福：“我是打破了老婆终身制；实行了小姨股份制；引入了小姐竞争制；推广了情人合同制。”

父亲：“你越来越变得油头粉面了。简直是静如处子，动如‘色狼’。”

西门阿福：“我提出的口号是‘发展床上运动，增强人民气质’。”

父亲：“‘色狼’也讲气质？”

西门阿福：“社会上都称我们这些有气质的男人为‘型男’。我就算是色狼，也是一匹‘型狼’。”

父亲的眼睛冒出了绿光，但绿光很快就变成了泪光：“我身处的却是一个禁欲与反人性的时代。别说做‘色狼’，就连做狗也不成，狗还有好多性伴侣呢？”

西门阿福：“我终于明白父亲生前为什么会骂那些作风不好的男女为‘狗男女’？”

父亲：“那个年代的男人是不幸的，但却各有各的不幸！就说你母亲吧，她生下你之后就很明确地告诉我，为了与肮脏的‘性’划清阶级路线，我们今后就各睡各的被。”

西门阿福：“所以街坊四邻都说母亲作风好？”

父亲：“性无能这东西如果瞒得好，就叫作风好。”

西门阿福：“你们难道就这样过了四十多年？你们同意，床也不同意啊。”

父亲：“你母亲防火防盗防丈夫，就这样防了我四十多年。我走了之后才明白，被子与被子之间相隔虽然只有几厘米，但却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西门阿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母亲睡着，父亲却醒着；母亲醒着，父亲却睡着。”

父亲：“某天我悲壮地向你母亲宣布，我要消除被子与被子之间的距离。”

西门阿福：“您做到了吗？”

父亲：“我那时拿出了自己的晚期癌症诊断书。我们终于盖起了同一条被子，但却是背对着背。”

西门阿福就骂起了母亲：“性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像梅兰芳的京剧、马三立的相声、安徒生的童话……但母亲却将这一切都给扼杀了。她就是刽子手、暴君、*者。”

父亲：“我死了的时候，你母亲倒是流了泪，那泪水仅仅就是泪水，它滋润不了我的身体，包括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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