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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拜访（第1页）

战滕默默地走进书桌，拿起她手边的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静静地看着她，感觉她的脸色，松了一口气，“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几天我也处理完垃圾。源头已经确定了，现在就差证人的口述了。之后我也会好好跟雇主汇报。”玄霁抬头帮他擦去脸颊上污渍，“辛苦你，现在的我真的有很多事情无能为力。”

“我和其他队员也只是分担武力上的工作，至于和那些权贵斡旋的事情，我们做不来。也就钱师兄可以帮你，既然已经入局，我们不后悔。门面该做的事情，那就放手去做。”

“好，滕师兄。”玄霁笑眯眯地说道。目送战滕和玄内他们离开后，蜀洵把从帝都送来的赠礼递给她，“居民和守城军的委托都已经处理完了，还有一件事，一个自称是侯爵千金贴身侍女正在客厅等候，要见吗？”

玄霁一听就来精神了，让蜀洵带上从伊城购来的上好狮子奶备上，跟她一块去见这位贴身侍女。

过了一刻钟，玄霁换上一件杏色的旗装，缓步走进客厅。看到那个‘侍女’的时候，露出一个别有用意的笑容，钱释注意到她的笑容，附耳道：“她是千金？”

玄霁稍微后仰道：“意外收获，没想到居然是她。你等一下细看，就知道她是谁。我现在更加好奇，武邑侯真的倒台的话，她会怎么选择。”

玄霁落座，钱释给她们各自倒了一杯狮子奶，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随时准备起草委托书。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侍女’，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玄霁看着她，不快不慢地说：“请问那位小姐有什么话想传达给我？”

‘侍女’拿起酒杯，摇晃着杯中物，“玄卿为何从地狱里走出来，要回到这个尔虞我诈的世道？”

“对我而言，都是地狱。一个是充满恶意的地狱，一个是虚伪的地狱，都一样。”

“玄卿你想要的东西是它吗？”‘侍女’好奇地问道。玄霁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垂眼看了一下食指的双生戒，轻轻抚摸，“在地狱听见某些向往黑暗的愿望，就好奇那个人是谁，就从地狱里走出来。只是没想到向往黑暗的人会是他。”

“你要留下对抗的力量？”

“那么你想插一脚？”玄霁被她这样一问，就顿时明白自己还能这样留一手，那就好好计划一下。“侯爵千金给我提了一个好建议，有绝对的力量，让人无法忘记存在，让人忌惮。或许还能跟元老院平起平坐，想到这一点，真的很有趣。”

“玄卿，你的想法很危险。”侯爵千金露出一个严肃的神情，感觉到这个想法的危险程度。跟前这个人真的很危险。玄霁笑得很高兴，喜欢重新找到目标的感觉，“侯爵千金，作为一个望族末裔，亲手制裁自己的家族，接受所爱之人的惩罚，接受权贵的枷锁，走入永无止境的阴寒。我早就舍弃善意，你们的倒台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之一。”

侯爵千金猛地站在身子，朝着玄霁吼着她的名字。玄霁突然一把掐住侯爵千金的脖子，笑道：“你现在应该感觉庆幸，握住你生命的手无缚鸡之力。我会亲自前去雅城一看，所见所知如实告诉那个人，我不会左右他的决策。”

“我想询问，你真能帮助我？”侯爵千金垂眼看他，感觉不到她的手指丝毫压迫感。

“定罪，顶罪，你会选择哪一个？”玄霁依旧笑着，松开手，转身走到餐车，在下层翻找东西。

“这不是我能够选择的话题，但是我能给你想要的消息。条件是解决威城一带的海盗问题，他们在威城一带的窝点在雅城。这些贼人认为雅城外的水域有神代遗存的宝藏，这个宝藏据说是一套具有神性的盔甲。”

“海神的宝藏，这个传说我知道。同时，这也很有可能是一个漏洞，一个溢出瘴气的漏洞。”玄霁拿出威城一带的地图，铺在桌面。在沿岸都标记出那些海贼的窝点，“我目前无法确定的事情很多，那你能确定侯爷不会阻拦的行动。”

‘侍女’沉默了，她很清楚侯爵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清剿海贼就已经触碰到侯爵的财路，如果要动势力那一块，估计他会反扑起来，发兵也不求怪。

“那就请您帮我给侯爷带句话吧，定罪，还是顶罪。定罪换个姓，顶罪卖个人。人选已经有了，就差侯爷一句话了。”玄霁把人选的花名册递给她，“一方侯爵都是亲贵，眼界自然不会这种小事绑住手脚。侯爵小姐，你还有时间可以假设这两个选择的后果，或者你会想到第三个结果，成为某个势力的同盟，得到更多的利益。”

“你！”侯爵千金被她说的话点播了一下，觉得这话里还有机会。抬手把那只掐在脖间的手挪开，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说道：“我现在比较好奇玄卿真的能做到？”

“您是不是忘记宵夜原本的业务是什么做什么，您父亲在我们这里的卷宗还少吗？”玄霁反问道。“若是侯爵千金想清楚，记得派信使通知在下。至于酬金？”

“自然不会少了宵夜，还请玄卿尽心为威城百姓留一个安身立命之地。”侯爵千金用百姓的命约束她的行动。玄霁坐回自己的位置，“这几座城的人命可填不满那个坑，您还是好好想想给您的提议。”

送走侯爵千金，玄霁负手站在大门口，看着已经出现萧条的街道，远没有刚刚到那会的热闹。钱释走到她身边，抬手想摸她的头，还没有摸到就被她的黑藤挡住了。她不急不慢地说：“该搬家了。老钱，你喜欢威城？”

“对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没什么特别。反正老爹他们能如此安静地归隐养老，我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出山。再说了，老爹吩咐过，你需要一个可以躲避风浪的家。”钱释收回手，静静地看着太阳渐渐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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