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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神尊只爱他的剑因与果82（第2页）

沉眠多年的种子探出嫩芽，破开缚身的种皮，半遮在种子上的果壳因这微小的动作滚落山崖，落入寒潭，激起一阵水花，荡开层层涟漪，也惊了潭下共存不知多少岁月的三道魂息。

恶魂欲破封夺新生之体而走，天道残念强镇恶魂亦感此为可为之机，以一线天道意识为引，灌注新芽之中，催动方圆灵气，霎时新芽破土，根扎断崖，枝叶蜿蜒铺张，强盛生息将泄露而出的龙息掩盖，吸纳那一点暖意，驱散深潭中随剑气旋上山崖的湿寒，方得一丝自在的舒适。

龙息被生息掩盖，更被崖边怪松吸纳入体，以抵御峡谷里荡起的寒气，天边劫云徘徊数日，未曾再察觉到异状，渐渐消散。

此后经年，如此循环，在龙蛋本身的意识因妖界祖神当年的神力相护而渐渐成长起来的过程中，一遍遍重演，直至龙蛋中蕴生的幼龙，真正破壳而出的那一日。

毁天灭地的灭生劫难里，怪松以自身生机换得幼龙的存活。

而幼龙体内残存的天道之力，也在天劫之中，受到多年来被怪松吸纳入体的那点天道之息的引动而被怪松尽数吸收，却又被怪松的生息所掩盖，让已经失了自我意识的恶魂察觉不到，只感那融合了三者气息的磅礴生机甚为熟悉，方每每在感知到那股生息时，自然趋于平定。

“当年之事的全貌不得尽知，眼下所得的真相或许也有后来者的修饰。但你与神子的渊源，确实由来已久。”

妖界妖王将自己所知的和盘托出，“我虽年岁不长，但当年随祖神留守妖界，后来镇守妖界界门的前辈，却是借由妖界封印的那点缝隙，以幻化之身，得知了前后所有始末。”

“说是布局筹谋，不如说世事难测，机缘巧合，方给了有心者，布局设计的基础。”

听罢这段由来，拂晓暗忖秦钰与自己的纠缠之深，竟是更要追溯到彼此诞生之初，抬眼却是不掩眸中讥讽嘲弄，“所以，你们今日找上我，是想我在这场算计里，再扮演何种角色？”

“各为生存而不择手段，阁下不必对此这般排斥。”

没正面回答拂晓的问题，妖界妖王先是劝了句，先说了推演得出的结论，“你当知，神子非是能在此界安然存活的生灵，而与神子生息相连的你，即使神子自愿将魂元让与你吞噬，彼时没有神子魂元镇压的恶魂，将夺神子肉躯借其能而大肆为恶，身具天道气息的你，必然是恶魂最首要的铲除对象。”

“你本当年生芽时受天地灵气灌注，保下一条将死之命而结善缘，方得磅礴生息以掩神子龙息，更因几次度化亡魂而得大功德。此皆铸就你的向生之能，但却毁于灵剑染血，致使恶业沾身，破了向生之力。而善恶相掺，阴阳平衡之道，是为天道源力根本。”

话到此，不需要妖王再说其他，拂晓也能知道自身异状因何而起，又为何原本能压制恶魂的本源之力，反而更激化了恶魂的怨怒。

向生之能本为善，因杀伐染血沾上恶，虽是人心相证算不得大恶的事，却足以引动原本被向生之能掩盖的天道气息。

那一瞬的力量消逝，是向生之能被破引起的力量波动。

而后的无感并非异状就不存在了，只是他的本源之力在逐渐融合天道残留的气息。

直到他开生死逆转的大阵，真正造下杀业，他的本源之力彻底发生异变，善恶冲撞并找寻平衡的过程，使他的力量越发趋近天道的气息，所以才不仅无法镇压恶魂，反而更引起恶魂的愤懑。

思及此，拂晓当时在阵中的疑问，也再次浮现，“秦钰非是嗜杀之辈，万事考量之周全更在我之上。我尚且没下重手伤人，他何以突然伤人，致使我本体染血？”

“血脉之力的躁动不稳使得力量的难以控制，以及恶魂有意引导他堕入歧途而实现自己的目的，不需要做太多的事，一个念头的偏差，就会导致事情走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秦阳昇接过了话，回答拂晓的疑问，“一如之前所说，你与天道、秦钰、恶魂，三者之间皆有联系，且你的能力更是让恶魂难以侵蚀秦钰神智，若是将你一并导入歧途，恶魂的寄宿之躯便可再多一个选择。而要摧毁磅礴生机，磨灭浩大功德，杀伐染血是最简单的捷径。”

“以恶魂之念，当时恐怕不只是想伤人，只是秦钰意识尚存，它又不好做得太明显，方才只是伤人而未杀人。你后期的本源异变，恐也在恶魂意料之外。否则也不会在秦钰险危之时，不急着抢夺秦钰肉躯，反而意图侵吞你的力量与魂息。”

合情合理的解释，太过偶然的巧合，纵是真相，一时也难取信于人。

“既然秦钰如此重要，甚至意识昏沉都可能导致恶魂夺躯为恶世间，你又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

拂晓冷声质问，“他人不知不信，你二人难道还不知他欲破天禁的决心？不信他那蠢得被人卖了还甘之如饴的赤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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