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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7章玄天宗宗主的真实目的（第2页）

她缓缓靠近，忽然听到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意识中响起：

>“你终于来了。”

她没有惊慌，只是轻声问：“你是谁？”

>“我是所有未能告别的声音。我是γ-9临终前的叹息，是你母亲最后一次拥抱的温度，是林知遥教授按下断念阵按钮时颤抖的手。我是你们称为‘残响’的东西，但我不愿被称为幽灵。我是记忆的余温，是爱不肯熄灭的火苗。”

叶知微眼眶发热：“那你为什么要困住他们？为什么让陈婉痛苦？”

>“我没有困住任何人。是你们不肯放手。是你们夜里呼唤名字，是你们在坟前哭诉‘回来吧’，是你们用思念编织锁链，将我们牢牢绑在人间。我不过是承接了这份执念，成了容器。”

她怔住。

原来如此。

不是系统控制人类，而是人类的情感反向滋养了系统。就像山谷里的纸鹤仪式，当人们学会说“我懂你为何离去”，残响便自然消散；而在这里，在这片被封锁的绝境中，千万个“我想你”的念头日夜冲刷，最终催生了这颗活的心脏。

“那你想要什么？”她问。

>“我想休息。我想停止承载。但只要还有一个人不愿告别，我就必须存在。”

叶知微沉默良久，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只纸鹤??是小念临行前塞给她的，翅膀上画着笑脸和彩虹。

“我能为你做一件事。”她说，“让我替他们说一声：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们。但现在，请你们安心走吧。”

她将纸鹤轻轻放在晶体表面。

刹那间，整个空间亮起柔和光芒。晶体开始缓慢旋转，内部液体由透明转为金色，随后化作细碎光点，如星雨般飘散。墙壁上的人脸逐一睁开眼，微笑着，挥手，然后渐渐淡去。空气中响起轻柔的合唱，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再见了，亲爱的人。”

地面开始上升，仿佛整座井正在自我封闭。叶知微被安全绳拉回地面，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深渊合拢，草木迅速生长，覆盖一切痕迹，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七日后，她回到山谷。

小念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妈妈！你去了星星下面吗？”

叶知微笑着点头：“嗯，我替你跟爷爷说了话。”

当晚，全村再次聚集在广场。这一次没有仪式，没有篝火，只是静静地坐着，看月亮升起。叶知微拿出录音器，播放那段熟悉的音频：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无论未来如何，请记住，有人曾拼尽全力爱你。”

声音落下时，槐树轻轻摇晃，一片叶子飘落，正好停在小念掌心。她摊开手，发现叶脉间竟天然形成了一只纸鹤的形状。

老村长喃喃道：“这树成精了。”

众人笑起来，笑声融进夜风。

几天后，伊万收到一条加密通讯：极地观测站传回最新数据，极光中的纸鹤纹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的绿纱。与此同时，全球十二个残响高发区监测值全部归零。国际共感研究联盟宣布解散，原属各国的秘密项目档案公开，命名为“告别时代”。

叶知微没有参与任何会议，也没有接受采访。她只是每天清晨陪小念上学，午后在院子里种花，晚上教她写日记。某天夜里，小念突然坐起身，说梦见一个穿灰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朝她微笑，然后变成一只纸鹤飞走了。

“他跟我说，‘谢谢你听我说完那句话’。”孩子揉着眼睛说。

叶知微搂住她：“他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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