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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你知道躺在棺材里爬出坟墓是什么感受吗（第2页）

说话间，程露露偏头去看他。

只是，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英俊的侧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更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只听得他语调如常地问：“你想回去吗？”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回到程家去，去过正常的生活。”

听着他这轻描淡写的话，程露露眉心狠狠一跳，脸色顿变，她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放她离开了吗，她能安全的回去吗。

程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陈川没看她，但却好像知道她的答案，“我会放你走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演戏，但是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你回去？”

程露露的喉咙有一瞬间的哽咽，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道：“……为什么？”

“露露，命运，其实有时候没有办法躲过去的。你应该清楚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程露露的呼吸不由得屏住，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震惊和期待。

她隐隐意识到，男人在解释，解释她所有的怀疑和不解，他的下一句也是天堂，也许是地狱。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事实的真相，从头顶蔓延到脚尖的危险感，让她几乎不能动弹。

陈川虽没看她，但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眸光。

他眼底带着一抹不为人知的决绝，冷漠轻嘲道：“当年你还小，大人的事情家里人从不会主动跟你说。但是你知道为什么程家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富商，却只生了你一个女儿吗？你看你周围的朋友都是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为什么就你一个人。”

程露露提了一口气，强笑道：“然后呢？这个很正常吧，我妈妈她生下我之后，就伤了身体，我爸爸体谅我妈就一直没有要二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好似是她话中的某个词语惹怒了他，男人缓缓转头看她，嘴角笑容冷漠而妖冶。

“呵，没错，你的确有个好父亲，人人都羡慕不来，当年他前面几个孩子都没保住，找人算了命，才收养了其他的孩子，来替你挡灾。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家里一直男孩子住进去，但却没有一个陪你长大吗？

你认识的程献予早就死了！献予，献予，意识就是要把他的命献给程家！程家养了他十五年，当程家有危难，最先牺牲就是这些被当作肉鸡长大的孩子。”

“这不可能！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露露红唇紧抿，心头乱得厉害，她努力深呼吸，却压不下心底那没来由的恐慌。

“知道啊。”他说，“因为他们都死了！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只有当年的我靠假死逃过一劫，你知道躺在棺材里，最后爬出坟墓是什么感受吗？就和这几天的你一样，看到我就恶心恐慌。”

陈川语调凝了一秒，在程露露看不到的地方，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泛白。

“哥哥……不要说了……求你。”她声音隐隐发颤，眼泪极速的掉落，但仍极力保持镇静，“我没有……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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