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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第1页）

2、细纲是定了三章收尾。因为部分配角还是需要最后润色一下，所以还是会超出五六千字左右。希望大家别嫌弃。

第356章

&ldo;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do;

苏瞻垂眸看着匍匐在自己膝下嚎啕大哭的张蕊珠，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长叹了一声。

&ldo;舅舅！&rdo;张蕊珠哭道：&ldo;你帮帮蕊珠。我没有杀五郎，真的，他力气大，掉下床来还叫着我的名字，我没有杀他‐‐&rdo;

苏瞻闭起眼，她眉目像极了早逝的三姐，连哭声也像。

张蕊珠见他不开口，膝行了两步，死死抱住了苏瞻的腿：&ldo;舅舅，蕊珠盗了虎符，是有功劳的对不对？孟大学士说了只要我肯偷出虎符，就会保我们平安的。舅舅，你去问他‐‐&rdo;

&ldo;功不抵过。&rdo;苏瞻心中酸楚难当，双手紧握成拳，忍着不去搀扶她：&ldo;你‐‐先起身吧，入冬了跪在地上，容易伤了你腹中孩儿。&rdo;

&ldo;舅舅，你信我，我没有杀五郎。他明明还活着的。&rdo;张蕊珠哭叫得凄厉，却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岐王。

苏瞻缓缓抬起头，看向一旁自在喝茶的岐王。他先前对自己说的一番话看来别有深意。蕊珠若真的不慎害死了太皇太后，赵棣这般不顾人伦宗法袒护她，岐王为母报仇趁乱绞杀赵棣，罪名由蕊珠担了，她死罪难逃，可谓一箭三雕。

岐王和苏瞻目光相撞，他笑了起来，眼中寒冰却没有任何消融的迹象。

&ldo;礼部和大理寺问了好几回，张氏总不肯改口。只可惜人证物证俱在，她所说的，本王和孟仲然还有在场那许多人都未曾听见也未曾看见。&rdo;岐王的目光投在张蕊珠瘦削的背上：&ldo;张氏认罪不认罪，已经无关紧要。正如她在孟氏女学时推落年仅七岁的圣人落水，有人证在，怎么抵赖也无用。&rdo;

张蕊珠只觉得背后被锥子扎着，浑身颤抖起来。岐王又是如何知道的……是孟妧一心要自己死，才让岐王绞死了五郎嫁祸在她身上！

&ldo;是孟九要杀我！&rdo;张蕊珠仰起连，急切地喊道。

被她尖利的手指甲掐入腿中，苏瞻眉头一跳，厉声道：&ldo;住口，不得胡言乱语攀诬圣人。罪加一等不可赦免。&rdo;

岐王手段着实厉害，轻巧一句便将自己的嫌疑脱了开来，更把张蕊珠推入死地。孟妧现在是什么身份，蕊珠攀诬她，只会死得更快。

张蕊珠脑中一炸，才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哭道：&ldo;那就是孟存他要害我。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要借刀杀人！&rdo;

岐王笑道：&ldo;孟仲然一整夜都和本王在一起，他拿刀逼你绞杀五郎了不成？&rdo;

张蕊珠眨了眨泪眼，辩无可辩，只巴住苏瞻的膝盖急道：&ldo;舅舅，孟存不是梁老夫人亲生的，他是阮氏所生，他和阮玉郎狼狈为jian。还有，京城火药库爆炸、城防图泄露都是他所为。他还偷刻了他哥哥的私印和殿前司用印，都是他。舅舅，你快去告诉官家‐‐&rdo;

苏瞻却问她：&ldo;晚词带回家来的那些信件，是你交给她的？&rdo;这话他却是要说给岐王听得，有他在场，算个见证。

张蕊珠一怔，转而眼前一亮。晚词回了百家巷，还带了信件？可是她哪里来的什么信件？阮玉郎素来都是派人复述口信，他那么谨慎的人。难道‐‐是舅舅为了救自己特意安排的？无边黑夜终于出现了一线光，她的心咚咚急跳起来。

&ldo;对，舅舅，晚词手里的信件就是证据！你看到了吗？&rdo;张蕊珠声音抖得厉害。

苏瞻眉头一皱：&ldo;我不曾看到，但宽之把晚词交给了张子厚。你可记得都是些什么？&rdo;

&ldo;记得！记得！&rdo;张蕊珠一口咬定：&ldo;是孟存和阮玉郎来往的证据！&rdo;一定是张子厚审理那几件大案，不然为何要把晚词和&ldo;信件&rdo;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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