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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他自己没有进去。

&esp;&esp;洛玄墨醒来，未必是幸事。他眼底一沉，叫住一名内侍问道：“皇后在何处？”

&esp;&esp;天色将晚。

&esp;&esp;韶音处理完奏折，在绿意的催促下起身。

&esp;&esp;“皇上这会儿醒着还是睡了？”她问道。

&esp;&esp;绿意答道：“各宫娘娘们去了，皇上在她们离开后便歇下了。”

&esp;&esp;韶音点点头，迈步往外走去，方向是嘉宁宫。

&esp;&esp;洛玄墨既然睡了，她便不必去了，与希儿一同用晚膳才是正经。

&esp;&esp;才走出御书房的范围，忽然脚步一顿。

&esp;&esp;阴影中，一抹高大魁梧的身影走出来，在八角宫灯的昏黄光线下露出坚毅而冷峻的脸庞。

&esp;&esp;讶异划过，韶音立刻行礼：“秦王叔。”

&esp;&esp;“见过秦王殿下。”绿意等人纷纷下跪行礼。

&esp;&esp;“你们退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esp;&esp;韶音微微挑眉，随即对绿意等人道：“秦王叔有事相商，你们退下吧。”

&esp;&esp;闻言，绿意等人纷纷起身，退到既能看得到他们两人，又恰好听不清他们说话的距离。

&esp;&esp;“不知秦王叔等候在此，所为何事？”韶音端起贤后姿态，看着成熟稳重，时间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男人，心里猜测着他的来意。

&esp;&esp;秦王背过一只手，低眸看她，开口却是：“隆庆二十三年秋，九月上旬，你在何处？”

&esp;&esp;韶音微微睁大眼睛，掩在广袖下的手指微蜷。面上不露痕迹，浮上淡淡不解：“这是九年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不过，秦王叔似乎曾问过我这个问题，不知……有什么含义？”

&esp;&esp;秦王盯着她毫无破绽的脸孔。

&esp;&esp;她生得温婉，哪怕凤袍加身，又执政三年，也只显得端庄凛然，威仪不凡。

&esp;&esp;丝毫看不出魅惑勾人的妖精模样。

&esp;&esp;但他已经查了一遍又一遍，将所有去过清台山的人都排查过。

&esp;&esp;她看上去最不可能。

&esp;&esp;但——

&esp;&esp;秦王直觉是她。

&esp;&esp;戎马多年，他的直觉没有错过。

&esp;&esp;与洛玄墨情深意重的她，未必不会做那样的事。

&esp;&esp;洛玄墨，不能生。

&esp;&esp;这是秦王思索无数个夜晚后，得出的结论。

&esp;&esp;洛玄墨今年二十七岁，只有一子二女，那么多女人，也只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而已。

&esp;&esp;不是生下来活不了，而是只生了这么多。

&esp;&esp;韶音管理后宫，规矩森严，后宫中没有发生过隐私之事，连小产之事都没有过。

&esp;&esp;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可能早早发觉异样，为了地位也好，为了巩固感情也罢，她都有可能做出那件事——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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