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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顷刻炼化（第2页）

师妃暄心头剧震：“你要利用他？”

“不错。”王敢点头，“真正的始皇，并非后世所传那般残暴无情。他是第一个试图斩断‘天命锁链’的人。只是他太早，力量不够，手段太烈。而我……有他的残念，有和氏璧，更有这个时代赋予的新机缘。我要借他的意识，完成他未竟之事??打破‘宿命轮回’的规则本身。”

师妃暄怔住，良久才喃喃道：“你疯了……你这是在挑战天道。”

“天道？”王敢冷笑，“若有天道，为何战乱不休？若有天道，为何百姓朝生暮死？若有天道，为何千年修行者皆困于虚妄？我不信天，只信手中之刀，心中之志。”

李世民深深看他一眼，忽而笑道：“难怪当年父皇说，你是最危险的人。危险到连我都不得不亲自前来。”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王敢淡淡道。

“不。”李世民摇头，“我留下。不是为了争夺，而是为了见证。若你真能开辟新世，我李唐愿为辅佐；若你终成祸患，我亦不惜举国之力，将你斩于长安城外。”

两人对视片刻，终究同时一笑，仿佛冰霜融化。

三日后，各方势力已然行动。

吐蕃方向传来消息：大昭寺佛像夜间崩裂，守寺僧侣集体昏迷，残片失踪，现场只留下一道金色刀痕。

高句丽王宫地震三日，地脉紊乱，平壤城中百姓传言“龙怒”，王室封锁消息，却已有密使奔赴中原求援。

南诏使者在途中遭伏击，信使全灭，残片下落不明，江湖盛传“花间妖女再现”。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江都旧宫一夜之间化为废墟，宇文化及残部尽数覆灭，据幸存者描述，有一黑袍男子独闯宫禁，手持金符，如入无人之境，取走残片后纵火焚殿，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大隋气数已尽，不必再续。”

“是你？”师妃暄看着王敢。

王敢饮酒不语，眸光深邃。

他知道，石青璇一定也在行动。那个清冷如月、善弄音律的小妖女，继承了母亲碧秀心的智慧与父亲邪帝向雨田的野心。她不会轻易现身，但她一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打出致命一击。

果然，第七日黄昏，西南方向突现异象。

九幽阴风起，百里草木枯，一座沉寂千年的古墓破土而出??正是当年碧秀心埋骨之所！墓门开启刹那，一道青影踏风而出，手持玉箫，白衣飘然，正是石青璇！

她立于山巅，吹响一曲《凤求凰》，音波震荡千里，竟引动天地共鸣。七块残片同时震动，仿佛响应召唤。

“她在召集残片！”师妃暄惊呼，“她要强行融合！”

王敢猛地站起：“不行！她还未掌握完整法则，强行催动只会提前唤醒始皇意志，届时意识失控，天下大乱！”

他当即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金虹直扑西南。

与此同时，祝玉妍也察觉异动，率领阴葵派高手疾驰赶往；李世民调兵遣将，亲率精锐骑兵压境；吐蕃国师率密宗高僧结阵西来；就连久不出世的宁道奇也现身终南山，遥望西南，面露忧色。

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争夺，正式拉开帷幕。

当王敢抵达碧秀心墓地时，石青璇正立于祭坛中央，七块残片悬浮周身，旋转不息。她闭目凝神，额头渗血，显然已濒临极限。

“停下！”王敢厉声喝道，“你现在融合，只会引来灾难！”

石青璇睁开眼，眸若寒星：“王敢，你总是自诩救世，可你懂什么？母亲临终前说过，唯有‘情’之一字，可破天命。我集齐九璧，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唤醒一个人??那个曾在月下听我吹箫的男人。”

王敢一怔：“你说谁？”

“向雨田。”她轻声道，“我父亲。他并未真正死去，他的元神被封印在第九块残片之中，只有九璧合一，才能让他归来。”

王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不惜一切代价集齐残片，原来她所求的，从来不是天下，而是一个早已逝去的父亲。

“可你知不知道，第九块残片在我手里？”王敢沉声道，“而且它从未离开过我身边。”

石青璇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王敢摊开手掌，一块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红光的玉片缓缓升起??正是南方残片，也是最后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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