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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第2页）

“退休晚会上那么多人，他会找一个可能会来又可能不会来的程序员吗？”

清水佐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了实话：“局长指明要你去参加的。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您老人家看在我不辞辛苦来接你，就过去吧！好像是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为什么我要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做这件事呢？”

他又不会给我一个宿主。

“那个大人物很厉害的，听说是公安那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幕后理事官。”

“那不就意味着我们的工作量增加了吗？”

清水佐表情有些为难。

我发现，我自从有了人类身体之后，也会受到人类的意识影响。比如说，当我站在他出发点思维上去看这件事，我又觉得去看看并没有损失。不过是露一下脸。可，这也不需要急着对他表态。尽可能不做无用功是我的准则。我先打开手机，侵入国安局局长秘书的账号，调取了今天参加退休晚会的嘉宾邀请名单以及他们记录在案的全部资料，包括生日，家庭住址，人物关系等。进而，挑选看有没有看起来会成为我宿主的人。

事实上，挑选宿主这项工作堪比大海捞针。要对上生物电磁波，有时候只要看到对方就行，有时候必须要有肢体接触。这考虑到人的每一种生命活动都能带来不同的生物电磁波。而人本身少有超过一米的电磁波。

其实，用以太、生命力，本初能量或者数量波也可以成为我解释挑选宿主的标准。可该说是人类本身坚固自己的想法，并为了让自己的想法得到证实，削足适履般地采用其中一个理论吗？我也会犯同样偏狭固陋的错误。

略过五十多个名字之后，我在名单上看到「萩原研二」的名字，眼皮跟着一跳。有种直觉般的领悟突然窜进脑海里面，既然曾经能和萩原研二绑定过一次，那么是不是还允许有第二次？

我放下手机说道：“我决定过去。”

清水佐睁大眼睛，说道：“可以吗？”

“可以。”

“小柚井！你对我真好！大姐说我要是不能劝你过去的话，让我去跪整个小组的指压板。我现在可以亲亲你，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吗？”

清水佐无时无刻都不能控制自己夸张的言辞举止。

我不认为这是缺点。

我坐在副驾驶上重新进入休息状态。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回想起楼梯间警员对我的问话，似乎就是在对我说，萩原研二已经开始慢慢地走上了警视厅的高位，高到即使年龄没有相差多少，也没有人敢轻易叫他的名字。人说，时间久了，人都会变，萩原研二也变了吗？我确实觉得，那个走到我面前的人给我强烈的陌生感。

这种陌生感一直持续到晚上晚宴，我在出口处看到他把车钥匙交给守在门口的侍者。

他的模样并没有发生大的改变，五官要比过去更加棱角分明，不笑时透着冷冽和持重。但他似乎天生就不是会抿紧唇线的人，目光一和他人接触，和善亲切的笑意便在唇边绽开。没有人会认为他的笑容只是性格好的表现，众人看到的更多的是从容不迫以及不容忽视的控场。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伴。下了车之后，女伴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两个人举止很亲密。

我之前和萩原研二近距离的时候，就没有对上他的电磁波频率。原本打算今天晚上一见面，我就直接上前和他握手，或者做一些类似的其他肢体接触。但是，现在这么一看，我似乎还不能直接就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和他的视线对上后一秒，我便移开自己的视线，转身抬步走进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面。

晚宴时间是三个小时，要在这1万8百秒的时间里面找到接触的机会……

时间可真是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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