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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他忽然靠近，程寻只觉得身体僵硬，眼珠缓慢地转着，心跳仿佛也漏跳了一拍。

&ldo;吱呀&rdo;一声，苏凌右手微动，轻轻掩上了门。

第59章培养感情

程寻的身体也跟着身后那声&ldo;吱呀&rdo;轻轻颤了一下。

眉目清隽的少年并未立刻收回手，手臂仍虚虚放在她肩膀上方约三寸处。他眼眸半垂：&ldo;好久不见，呦呦。&rdo;

干净清冽的声音自唇间溢出，幽深的双眸幽邃烁亮，隐隐有星光浮动。

程寻只觉得心口拂过一阵涟漪，她视线微移，落在他领口处，蓦然加速的心跳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在她的记忆中，他一直穿雨过天青色的学子服饰。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其他颜色的衣裳。领口的暗纹提醒着她，他的新身份。

到现在她还有点不可置信和小恍惚。

她怔怔地点一点头：&ldo;好久不见，苏……&rdo;

&ldo;苏凌。&rdo;

&ldo;是，苏凌。&rdo;程寻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她小心指了指虚虚放在自己肩膀上方的胳膊，&ldo;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开？&rdo;

他这个样子，她会很紧张，很紧张的啊，都不知道手往何处安放。

苏凌定定地望着她。

他的目光像是有实质一般，一寸一寸，烧灼得她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苏凌收回了手臂，向旁边走了几步：&ldo;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rdo;

当然有。

程寻定了定神，匆忙站好。她深吸一口气：&ldo;我想跟你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当成……&rdo;

少年忽然摆手，制止了她的话：&ldo;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rdo;

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被她认成是女人那段经历。

怕他生气，程寻连忙闭口不言。

她向前快走了几步，离门口远远的，也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将她的动作收入眼中，苏凌目光沉了沉，声音很轻：&ldo;没别的要说了？&rdo;

分别两个月，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真见到了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程寻看着他，忽的一阵心悸。怎么可能？她嘴唇几张几合，终是问道：&ldo;你，怎么是二皇子？&rdo;

话一出口，她就顿生悔意，恨不得让时光倒流，好收回自己的话。她这语气，这措辞，倒像是在质疑他的身份一般。

苏凌扯了扯嘴角，起身走向摆放着书籍的书案。良久之后，他才轻声道：&ldo;大概因为，我是皇帝排行第二的儿子？&rdo;

程寻听着他的话，莫名觉得别扭：&ldo;啊？&rdo;

不过她隐约有几分欢喜，他虽然回答的奇怪，可他并没有动怒。他方才说不想提过去的事情，是不是他其实早就原谅她了？

因为她这茫然而又懵懂的神情，苏凌心中的郁气竟消散了不少。他冲她招一招手：&ldo;过来，看看你的书案。&rdo;

程寻从善如流，默默上前，站在他数尺外。她这时才想到去打量这正殿。

空间布局简洁明朗，苏凌身旁，并排放着两张桌案。其中一张放着一本摊开的书，另一张只有一摞书放在右侧。

乍一看，有些像她在崇德书院的书桌。

程寻瞧了一眼苏凌，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小声问：&ldo;皇上让我做伴读，是不是你的意思？&rdo;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可还是想求证一下。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她讪讪然，以为不会有回应时，才听到他&ldo;嗯&rdo;了一声。

他不疾不徐向前走了两步，两人相距只有尺余。他这才道：&ldo;是我的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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