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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杜斐咳嗽了两声，&ldo;倒是巧合了，收拾好东西刚要上路的时候，便见着了书信，所以此番来得快。&rdo;

&ldo;爹爹，我们进去再说。&rdo;杜莹然上前搀扶住了杜斐，低声说道。

鸢尾上前叩门，朱门吱呀打开，守房的马婆子便见着杜莹然搀扶着杜斐，&ldo;老爷，小姐！&rdo;

进入到了厅堂之后，杜莹然握住了杜斐的手腕，这个动作让杜斐眉头一挑，接着笑着说道：&ldo;莹然什么时候学得看诊？这次只是染上了风寒，再吃两贴药便好了。&rdo;

杜莹然说道：&ldo;爹爹，您不爱惜身体，女儿会心疼的。&rdo;说完又是眼眶有些发热。

&ldo;我没有不爱惜身体。&rdo;杜斐说道，&ldo;只是收到了信，心中想着早日进京，赶路急了些罢了。&rdo;

杜莹然眼眶一红，&ldo;爹爹，浮大而软脉为虚，寸沉气血不容心。我说的可对？&rdo;杜斐的脉是虚脉，亏空了心血所致。

&ldo;看来入了门。&rdo;杜斐笑着说道，&ldo;什么时候对医术感兴趣了？&rdo;

&ldo;也没有太久。&rdo;杜莹然说道，她笔下的这本小说女主&ldo;杜莹然&rdo;擅长医术，凭着好医术得到了忠仆得到了位高权重的公主闺蜜得到了人品俱佳的夫婿，齐灼华自然不肯让&ldo;杜莹然&rdo;走上医术之路，先前千方百计打消了&ldo;杜莹然&rdo;学医的念头，而现在，她可没有这个顾忌，&ldo;爹爹，我同你住在及第胡同里，和你学医术好不好？&rdo;杜莹然打着主意让杜斐同意她的话，她跟在杜斐的身边，也可以盯着杜斐让他调养身体。

杜斐的表情有些犹豫，杜莹然连忙说道：&ldo;我想陪在爹爹身边，还有些时候便是女儿的生辰了，父亲便依了我吧。&rdo;

&ldo;好。&rdo;杜斐也是愿意同女儿亲近的，只是先前更多时候被齐灼华的声色俱下，一会儿是言之凿凿的大道理，一会儿是伏小状的撒娇，女儿进京入了齐府，两人之间反而多了若有若无的隔阂。此时杜斐敏感地察觉到，女儿似乎同以往不大一样。

杜莹然破涕为笑，伸手给杜斐捧茶。

杜斐接过了带着袅袅氤氲热气的茶水，想到了那史老太太寄来的信件，里面说到杜莹然的婚事，再看着女儿的神情，心中越发说不出来的滋味，拍了拍她柔软的发丝，孟舒志此人，他还需要在京中打探一番，&ldo;不过今个儿你还是先回去，等到我身子好些了，去齐府来接你。&rdo;

杜莹然眼睛发亮，扬起笑容，面上的两点梨涡看上去甜美娇俏。这样的笑容，让杜斐也觉得心底温暖和柔软，女儿的容貌像极了亡妻。往日觉得女儿太过于羞涩和内敛，若是笑起来的时候，也往往是垂首，现在这样，&ldo;莹然，多笑笑。&rdo;杜斐说道，女儿笑起来很好看。

杜莹然的一双水眸依言弯起，宛若新月，&ldo;恩。&rdo;

&ldo;伸手，我替你把把脉。&rdo;杜斐开口说道。这是杜斐惯常做得，每次到了京中，都要亲自给女儿把脉。

杜莹然伸出手，在杜斐皱起眉头的时候开口说道：&ldo;前些日子生了风寒，此时已经好了。&rdo;

&ldo;你在京中，爹爹不在你身边，切莫让爹爹忧心。&rdo;

&ldo;这样也很简单。&rdo;杜莹然拉着杜斐的手臂，&ldo;爹爹也留在京中，女儿长伴膝下，如此岂不好？&rdo;抬眼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杜斐。

杜斐叹息一声，想到了史老太太说过的话。

杜莹然笑盈盈地说道：&ldo;女儿知道爹爹让女儿留在齐府，是接受老祖宗的教养，不过那时候女儿小，而现在女儿大了，出阁之前想多陪陪爹爹。&rdo;

杜斐此时发觉了女儿的性子和以往相比，更为活泼，心弦一松，齐府在吃穿上一直不曾苛责了莹然，还有齐灼华自幼和齐灼华交好，杜斐心中却一直有些隐忧，此时见着女儿的性子活泼了，就连身子也松快了。&ldo;这件事情，容我再想想。&rdo;

杜莹然已经听出了杜斐话语里的松动之意，此时自然趁热打铁、软磨硬缠，加上杜斐原本就有心和女儿亲近，最终杜斐应了杜莹然的话，&ldo;好，等到去了史老夫人，我会同她说这件事情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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