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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他搓的她脚心痒，十根脚趾在水里扭来扭去：&ldo;放心，我顶多绣半年，赚够五百两银子就罢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rdo;

季明德笑道：&ldo;为何是五百两？&rdo;

宝如针不离手，绣一会儿觉得针发涩，伸到鬓间去蹭：&ldo;我不是欠你五百两么，等我绣补子攒够五百两，到时候还给你，你就放了我回家，拿那五百两银子另娶一房贤妻回来，好不好？&rdo;

季明德搓着那软软的小脚趾儿，忽而住手：&ldo;妻子也能用买的？&rdo;

宝如低头，针还在云鬓间轻磨：&ldo;我可不就是你买回来的？你原样儿再买一个就成了呗！&rdo;

季明德忽而跃起，将宝如压趴在小床上，宝如的针还在鬓间，一不小心刺到耳垂上，顿时一颗血珠子冒了出来。

他揪了那枚针插到窗台上，攥起宝如两只小手也举高在窗槛上，伸舌舔过她耳垂上那抹小血珠儿，吹口气在她小贝壳似的耳廓上，小声问道：&ldo;赵宝如，你是不是觉得我真不行？&rdo;

他说着，忽而隔衣一撞。

宝如心说隔着衣服就得疼成这样，果真叫他钻进来，我可不得死。

她连忙摇头，眼泪已经崩出来了：&ldo;没有，我知道你很厉害……&rdo;宝如乍着两只手，想奉承他，毕竟十五岁的小姑娘，也不知该如何直白的形容。

季明德一口白牙，笑的阴气森森，忽而低头，叨上她往外冒血珠儿的耳朵，舌扫过，细细的咂着。

宝如伸长了脖子，手里还攥着方补子，忍着他小儿吃乳般在那耳垂上细细的舔舐，咬牙许久说道：&ldo;季明德，我后悔了，我给你钱你放了我好不好？&rdo;

&ldo;唔？&rdo;季明德终于松了唇，但耳垂上始终有血渗出，渗一点，他就伸舌头舔一点，顽皮孩子一样：&ldo;两只手都叫针戳烂了，拼着熬瞎眼睛绣补子，你就为离开我。看来是我迟迟未圆房的缘故，竟叫你还想着跑！&rdo;

他说着，一只手伸了下去。宝如吓的大哭，暗道这人怎的忽然就翻脸了。彼此也睡了好几夜，可他从未像今天一样，整个人成了一条蟒蛇。

宝如忆及投梁那一回，果真是心如灰死，若洞房那夜季明德硬来，她或者也就从了，可今时不一样，她绣的补子一张能值五两银子，她觉得自己还能缓过气来，还有活的机会，那怕不能再活出相府小姐的风光，可也不必委身于这样一个不得不分做两半的男人。

她替自己委屈，偏他还在她身上不停的蹭着。

宝如牙一咬心一横，从枕头下摸出把做绣活用的剪刀来，正准备扎上去，季明德忽而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在床沿上坐了片刻，季明德道：&ldo;宝如，并非我不行，或者不想。一则，你还太小太小，还是个孩子。

再者，我如今一无所有，仅凭那五百两银子，就在这样寒碜一点小屋里要了你，未免太对不起你。我会给你更好的将来，别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但你想走，门都没有！&rdo;

屋中顿暗，是他吹熄了灯盏，不一会儿，他起身去倒洗脚水了，然后很久都不曾进来。

宝如滚到里侧，贴墙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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