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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那好，只有一个问题……&rdo;王声想了想，如果这个问题不趁这时问个清楚，只怕自己会一直耿耿于怀下去，&ldo;在你的每一场演出里，我到底是什么?&rdo;

&ldo;声儿，&rdo;苗阜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ldo;要是这趟我找不回你来，以後就只说单口。既然选择了相声这条路我就一定会走下去，但你是没人能替代的。苗阜身边没有王声的话，也就不必有其他人了。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rdo;

王声愣愣地看着他。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刹那间，耳畔恍然现出老神仙的声音，他感到乱麻般的头脑正渐渐变作一片澄明。老神仙袖中的画卷尚且能解铃，更何况……是比那画卷机灵百倍的苗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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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的羽毛静静浮在两人身边，等着苗阜何时叫到自己再领路。

&ldo;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跑进非常道来?&rdo;苗阜在王声身边坐下，决定将前因後果问清楚了再走，芝麻蒜皮的问题也要当场解决。这一次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出一点岔子，万一把魂魄丢在非常道里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王声这才一五一十将自己的经历讲出来。如何接到一张字条写着苗阜走失了，电话如何打不通，一时情急下便跟着狐狸冲进了非常道。听到这里苗阜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

&ldo;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阿。&rdo;

&ldo;……结果你不是也来了?&rdo;王声并不在意那句话中的夫妻哏，只是歪头看着他，&ldo;而且比我要靠谱，至少你的方法正确。&rdo;

他继续说了下去。苗阜可以肯定带着他进非常道的三娘就是之前来见自己的那位。说到被丢下後见到的窦娥冤和树妖，苗阜心知那大概就是「惊心」和「惊身」的过程，接下来王声说见到了另一个「苗阜」，真正的苗阜简直面如土色。非常道的「惊魂」竟然是利用自己……也即是说，自己是真的会伤害到他的那个人。听到那家伙说自己有精卫大神帮忙，苗阜更是要捂脸了，这么看来自己和那家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好吗?!

&ldo;我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从来没有!&rdo;听着那货作死的言行，苗阜忍不住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ldo;你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吗?&rdo;王声顿了顿，&ldo;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你要是打算独自发展，我不会当绊脚石的。&rdo;

「是想和你说一辈子相声的。」

这句话自己竟从未告诉过他，现在看来也许是件好事。倘若说了出来，他本想走却因为这句话留下，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在真正的苗阜面前，王声反倒冷静下来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才是真正的苗阜，也许是因为他让自己看到的态度，更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想让他好。

在王声说话的时候，苗阜一直攥着那只手没有放开。如果可能，他再也不想放开它，更不想放开这个人。&ldo;独自发展?这不是舍本逐末吗?你我都是相声演员，对口相声才是本，其他的全是末。虽然一直以来我有心尝试新的模式，也都在找机会实践，可绝不会忘本。&rdo;

王声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传来的温度让自己感到有几分安心。眼前这个可谓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和若干年前时不时显露锋芒的生猛青涩的他不同，如今的苗阜成熟了也懂得收敛了，不过偶尔从他眉宇间还能看到某些东西‐‐曾经两人没日没夜拼搏的说笑的展望的坚持的‐‐始终没有变。

浮世喧嚣果是挡不了青曲悠扬，仍是他曲故，仍是他情长。

&ldo;不忘本。我信你……&rdo;想到这些，他终于弯起嘴角，&ldo;要是不信，当初我就不会跟你了。&rdo;

这个笑容如同在四下迷蒙的非常道中绽开一整片的光，看得苗阜呼吸一滞。从没对任何人讲过，这才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百计千方费尽心机只想多看他笑一笑，甚至在台上的时候也忍不住想逗他笑场，就是太喜欢他了。眼下堪称是失而复得，他毫不犹豫地将王声的手提起来，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反正《礼仪漫谈》也演过许多次，这个动作自己做来一点也不算出格。

&ldo;好地很，&rdo;放开那只手苗阜立刻开始顾左右而言他，&ldo;现在法国母，女郎也同意了，这事儿就算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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