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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商秀珣无论如何看，面前云淡风轻、举止得体的朱浩都不是说大话的样子。不过这样就更令她好奇了。这是一个这样的人呢？风度翩然、谈吐优雅，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门阀子弟才有的。

飞马牧场家大业大，与众多诸侯皆有来往。可她却从未听过有哪家朱姓高门培养出如此不凡的后人。而朱姓诸侯中，只有一个近年来自称迦楼罗王的朱桀，朱桀军素以残暴不仁著称，尝闻其军上下缺粮之时多食人肉，定不可能培养出朱浩这样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之人。况且她亦知道朱桀只有一个女儿，也不曾听说过朱桀只有一女名朱媚，不曾知道有过儿子。

对于朱浩的身份，她更加感兴趣了。所以她先问道：“真是如此，自然是好的。却不知朱公子仙乡何处？秀珣浅薄，却从未听过公子大名。”

朱浩客气道：“在下乃是蜀中剑阁人士，无才无德，商场主自然是没听过贱名的。”

商秀珣笑道：“如是公子亦无才无德，那么天下皆为浪得虚名之辈了！”心下暗思，却也不知道蜀中何时出乐儿如此不凡的人物。细想一遍，仍然毫无头绪。

朱浩道：“商场主谬赞了。浩只一凡夫俗子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游学数年而名声不显，哪能与当世名士相提并论。”

商秀珣也不在纠缠，转而言道：“先生所言可轻可重之物，到底于我有何用处呢？”

朱浩反问道：“商场主经营牧场多年，对于战马的认识当是无人可及的。那么，除了战场上受刀兵之伤之外，战马另以何因消耗最重？”

商秀珣自然答道：“无论战场之上下，刀兵、尖石、异物均易割伤马蹄，而且最难伤愈，即使是好了，也难以恢复到巅峰状态，便是最好的战马也要降一两个等级了。”

朱浩点头，笑着道：“场主说的很对！”

商秀珣一双美目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朱浩，奇道：“莫非朱公子所带之物可以解决此困扰？”

朱浩含笑点头道：“正是！此物造价低廉，却很实用。”

此言让商秀珣打消最后的疑虑，自然颇为心动的大喜道：“果真如此的话，飞马牧场愿出重金够得此物！”

朱浩摇头道：“我并不是要将此物卖予飞马牧场，而是想求得一个长期合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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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飞马牧场

第三十章　…　言辞交锋

“合作？”

商秀珣目光流转，问道：“朱公子想要和牧场怎样合作呢？”

朱浩断然道：“依靠此物，飞马牧场所售之马可提价两成以上，而成本却低廉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我要占一成利！”

商秀珣看着现在明显比商人还精明的朱浩，心中更加的好奇了。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一会儿温文尔雅，一会儿精明强干。真是没想到短时间里一个人的气质变化也可以这么大。

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

可是，这并不会影响她的判断，当下断然道：“不可能！我牧场独立经营多年，不会也不可能让别人介入其中。况且，既然此物制造简单，仿制自然也是简单的，我牧场只能赚头一笔，其后别人知道了之后，仿造出来，我们牧场一样要降下价来。不妥、不妥！”

朱浩摇头道：“场主太过谦虚了！中原战马来源不过两处，一处是塞外牧场，剩下的自然就是飞马牧场了。而飞马牧场得天独厚，百年威名，名扬江北，多有来诸侯多在此处买马。若是飞马牧场抬价，客源流向塞外牧场，供不应求之下，塞外的战马价格一样会被哄抬起来。所以牧场除了前期会有些损失外，后面客源回流，而飞马牧场囤积了一段时间的战马资源，趁着这个时候正好能够大赚一笔。而塞外廉价战马被抢购一空，短时间内更不能恢复元气，所以自此以后，战马的成本不变，价格却只会越来越高。”

商秀珣眼前一亮，朱浩说的有理有据，她不得不相信他说的完全是真的。可是，飞马牧场是商家的基业，祖训上最重要的两条：一个是只能自保，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另一个就是不能让外人插手牧场的一切事务。所以商秀珣笑道：“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分析的透彻明晰。”话锋一转，却坚决道：“可是先祖有训，牧场事务不得让外人插手。所以先生还是换个我们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吧！”

朱浩对于她的拒绝仿佛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笑道：“既然这样，那么我要飞马牧场十分之一的战马供应！”

商秀珣这才知道，朱浩本来就没有打算过第一个条件能够得到准许，可是换了的这个条件比起前一个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仅仅只是换了个说法，可是实际效果却变了许多。十分之一的利润与十分之一的战马可是天差地远了。商秀珣哭笑不得的道：“朱公子真是辩才无双呢，秀珣也不得不佩服。可是公子却是为难我了……”

朱浩微笑不答。

商秀珣终究还年轻，虽然已经接手牧场两年多，可平时大多有大管事商震在一旁帮衬着，战马价格是固定的，大多只是和对方商谈一下购买的数目与优惠而已。这种事情没有过先例，可是的确可以给牧场带来巨大的利益，但对方的条件实在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商秀珣略一沉吟，抬头道：“此事我一人不能草率做主。这样吧！我先与牧场几位执事讨论一下再答复公子！”

朱浩含笑点头道：“如此也好！”

商秀珣见他进退有度、风度翩然，更加觉得他深不可测。于是笑道：“谈了这么久，公子四人定是乏了，那么公子先去休息吧！”

朱浩答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先过去了！”

商秀珣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朱公子真是令我吃惊呢！”

朱浩谦然道：“商场主年纪轻轻就如此出类拔萃，以后飞马牧场定能在场主手中得以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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