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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地下牢狱23（第2页）

一胖一瘦两小和尚闲聊着小男孩的话题，走出外面，胖和尚本就不多的机智才从一身的赘肉里挤出来，去问瘦和尚。“你是怎么看出来师兄不需要下山的？”

“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本就比你聪明，论机智，你才该是小师弟。”

“二师兄！”

“！！！！”

屠苏一边观摩着五道将军神像左边的侍者，一边带着讥笑道。“一回到这庙里，和尚就不是和尚了。”

布衣和尚并不是友善近人的和尚，他好像连理都懒得去理屠苏。

屠苏又道。“谁又曾想得到，修佛道的和尚，有时会是慈善的出家人，有时又会是冷血无情的罗刹。”他斜眼瞄了一眼和尚。“常做的事又偏偏是去度化迷途的凡夫俗子，顺应天命。”

他像是在故意激怒和尚，他这般重伤的身子，布衣和尚眨眼间就可要了他的命，若不是心贱，旁人实在想不通他为了什么。

“你还说漏了一个。”布衣和尚冷冷的看着他。“我还会救人的命。”

屠苏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的命？”

和尚没有说话，眼神里显然已经露出一丝不耐烦了。

屠苏心中也有恨，几乎要跳起来。“杀酒馆老板和他的伙计不是问题，你要我再杀明印道人也不难，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姜扶苏？”

“你想不通？”布衣和尚眼里还夹杂着鄙视。

他本来就是修佛的，而杀人的人，也的确会让他觉得讨厌。

杀人的人，脑子里当然也并不全是杀意，屠苏好像已看出了一点端倪。“那也是组织有意安排的？”

布衣和尚眼里的鄙视渐渐转变成惊讶，然后变成钉子，盯着屠苏。“你一点都不像江湖上盛传的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屠苏笑道。“杀的人多了，就很容易招人恨，我若不学多点本事，我只有被杀的份，又怎么可以继续杀人。”

布衣和尚钉子般的眼神已收敛，要看穿一个人，一点都不容易。

但他也明白，愚蠢的人要变成聪明人很艰难，但聪明的人要变成愚蠢的人，就容易得多了。

屠苏模仿了一下和尚用气机烧毁信笺的动作，又问。“那信笺上，组织有没有别的安排？”

布衣和尚又瞄了一眼屠苏，然后彻底放弃。“没有。”

“很好。”

“很好？”

屠苏看向神都的眼里又有光。“屠夫也会有事情惦挂着的。”

布衣和尚懂他的意思。“别忘记你身上的伤也是他给的，他下一箭说不定就会要了你的命。”

“跟他这样的高手对决，无论杀人还是被杀，都是一大快事。”

*********

黑夜在黎明到来前，总会特别的漫长。

焦虑也会让赶路人的心，更煎熬。

月光朗澈，夜风习习。

树影舞动，人影也在动，在山路竹林间窜动。

朱暮山的夜晚，风里都是青春的气息，充满着活力。

野外的飞禽走兽多数也喜欢在夜里觅食，韩亦轩不停歇的赶路，又给这静谧的山谷带来惊扰。觅食的走兽，停止了咀嚼，腮部鼓起，大大的眼珠子也瞪大着，警惕的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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