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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打一架3（第2页）

天空轰隆隆一阵闷响，炸出焦黑的云层来。

老头跟见鬼了一般看着他，不知这少年怎么比昨夜更是厉害许多。

电流在两人面前不远处肆意绽放，划成无数电光劈在草地上。范围之大，带着两人都觉刺眼烫人。那地上，竟生生辟出了个窟窿来，泥土被炸飞，草根散的到处都是。

“好，好。”老头眼睛眯了起来，随后癫狂的拍手称赞，“老汉我真是佩服，你师傅，这样的。”他真诚的竖起大拇指。

孟终兴十分满意，缓缓吐了一口气。

“我自己倒是又悟了几分。”

看着老人脸色一黑，孟终兴意识到自己话说的不是地方，也是尴尬笑笑，问老头，要不要再来一次。他有把握了，保证不失手。

但老头却出乎意料，摇头了。

“如果这等绝术，光凭个感悟就能悟出来，那老汉我也不会在灵云这山顶上修行了。”

孟终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师傅之前说过，他是道一的独苗，孟终兴一脉单传，现今也成了独苗。除非有人拜他成师傅，否则，这招式，就是死绝了，也不教外人。

“老先生，我......”

老人摆手，示意他不必往下说，这里面的道理，他七十来岁，又岂有不知。

“我没你师傅那么死板。”但他说话时，那脸上分明带着些......幽怨。“我不在乎这些劳什子传谁不传谁，我想教就教。看你顺眼，我使几招，你看看要不要学。”

但孟终兴不这么觉得，他知道老人这一教，那他这引雷术，真是藏不住了。

这人，越受恩惠，他反而越愧疚。最好就是彼此没有瓜葛，两不相欠。不然，别人看重你的东西，施加你多些恩惠，到了，你的那东西，自然而然便是他的，他的，却不是你想要的。

想到这里，他轻声拒绝了。

“老先生，你耍耍可以，但我不会要你教的。我师傅说了，人，不进两个门。”

“得，迂腐之辈，你怎就不知那融会贯通，取长补短的道理。”

“主要是，受了你的教诲，我这术，不教显的不厚道。”孟终兴头一低，话丢了出来。

老头心里又高看他几眼，时下，都是人赶人，你学了，他没学，就觉得不舒服，他没学，你学了，才睡的安稳。这人怎么就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眼睛都不到处瞟瞟呢。不过倒算是有骨气，知道吃多了撑的慌，学精了才是自己的。

他有意试探，装着脸色淡了。

“如果，我硬要教你，硬要你回报呢？”

“那我就逃了，逃不掉，就狠狠打一架。打得过我就不教。”

“那要是打不过呢？”老头上前一步，举着个拳头，略带威胁。

“打不过，打不过也不教。”孟终兴的胸腔里，开始急躁了起来。“我师傅说了，打不过，就一遍又一遍起来打，直到打的过。不然一回认输，回回认输。人可以被揍的很厉害，但不能轻易跪下，因为你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做好多事，都会想起先前的认输。很多人，就是从一件小事上认输，然后输了一辈子。”

他越说越激动，跟着往前寸了一步。

“不教。”

老头见他面色平静，气息气促起伏，身子绷的跟铁一样硬。

他忽然泄了气，无奈的摇摇头。

“我要是.....有你这样个徒弟。也不知是好是坏。”老头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孟终兴别在意。“我就是，试探试探你。看你小子，是真金还是臭石头。”

“感谢谅解，确实，教不得。”

“滚滚滚。”老头忽地不耐烦了，“就算你是真金，你也是臭茅坑里的真金。”

孟终兴拜了一拜，夕阳落下，将两人影子拉的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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