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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进攻刘家堡（第2页）

天还没亮，赤军便吃好早饭，摸黑向刘家庄进发。方世珍带领一队赤军，打扮成佃户，敲锣打鼓来到刘家堡正门口。

此时，天已经大亮。方世珍来到门前叫阵，喝道：“刘大狼，永新县义军又起来了。我奉义军元帅之令，特令你缴上白米千石，白银千两。你要是识相，赶紧奉上钱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刘大狼四十多岁，年富力强，走上墙头骂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方家小儿。你们去年犯上作乱，已被朝廷荡灭，你们方家大多都被斩首示众。

“我以为你藏哪去了，没想到还在串联义军。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想着为你方家留存一丝血脉，还在执迷不悟，还在妄想造反。怎么着，你还想到我的地盘上撒野？”

方世珍破口大骂，说道：“哼，人家都说你是大狼，狠毒如同畜牲。你妄图圣贤之书，竟然认贼作父，带领满鞑子打自己人。

“义军之败，实败于你这种畜牲。实话告诉你，明王已经出世，弥勒已经下凡，组成了十万赤军，差我讨伐你这种民族败类！”

两人破口大骂，谁都不想更进一步。

方世珍知道，刘家堡大门、角楼上有铳炮，有弓箭手，自己贸然向前，很容易遭到敌人的袭击。

刘大狼为人谨慎，永新县佃变四起，到处都是饥民，到处都是闹事的佃户，他也不愿轻易开门。

不过，方世珍是官府通缉的重犯。刘大狼看他身边只有几十个佃户，又没有马，似乎很容易就能捉到他。到时候，自己不仅可以领取赏银，还能赢得满人的好感，提高自己在永新县的地位。

想到这儿，刘大狼跃跃欲试，下令团勇集合，准备开门捉拿方世珍。

方世珍则拿出了几个灵牌，说道：“刘大狼，这灵牌你熟悉吧，都是我们从太平庄刘小狼家搜来的。你儿子走得太匆忙了，连祖宗灵牌都不要了。我给你带过来了，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就拿去烧柴火了。”

灵牌代表着祖先，古人大多有祖先崇拜，对牌位看得很重。方世珍为了激怒刘大狼，故意把灵牌扔到脚下踩踏。

刘大狼大怒，就要下令开门迎敌。

方世珍犹不在意，说道：“姓刘的，识相点，赶紧开门奉送钱粮。要不然，我们这就去刨你家祖坟，弄点陪葬品花花。若是惊扰了你祖宗，你可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

刘大狼恼羞成怒，下令门楼炮手开炮，又打开堡门，驱使团勇追击赤军。倾刻间，铳炮轰隆作响，弹子乱飞，但射程有限，伤不到赤军。

方世珍见堡门已开，便带着赤军向后逃去。团勇见状，争先恐后向前追击，试图抓住方世珍请赏。

赤军假装落荒而逃，沿途故意遗落粮袋、棉衣等仅有的物资，吸引团勇哄抢。他们昨天练习过了跑步，此刻也派上了用场。

刘大狼出动了一百多个团勇，由刘小狼率领，有大约二十个人骑马，剩下人都奔跑。这些人都疏于训练，队形散乱，又要抢夺路上的物资，根本未作防备。

团勇大多追了半里远，突然一声炮响，一队骑兵从远处树林中急驰而来，顷刻间截断了团勇的退路。又有两百多名伏兵，从地上一跃而起，拼命奔向团勇。方世珍大喜，带人掉转方向，准备迎击团勇。

刘小狼大吃一惊，拍转马头，要向刘家堡方向撤去。方世珍离他最近，手持竹矛，奋力向他掷去。竹矛没能刺中刘小狼，却刺中了他的战马。

战马吃疼，扑通翻倒在地，把刘小狼带至马下。刘小狼的右脚被卡在马镫上，一时间逃脱不得。方世珍追了上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团勇群龙无首，秩序大乱。赤军士气更高，骑兵追骑兵，步兵追步兵，把出堡的团勇擒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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