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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开拔38（第2页）

他问妻子：“业莹，女营现在还有困难吗？”

两人新婚不久，已经相爱相知。王业莹有管理女营的经验，进入角色很快，说道：“之前主要是重伤员，没法带他们行军。八十多个重伤员都留在吉安，委托给大司马了。”

沈赤心放心不下，说道：“依我看，清虏很快就会反攻吉安。重伤员留在吉安，其实并不妥当。”

王业莹成竹在胸，说道：“这事儿我和大司马商量过，他对守卫吉安同样没把握，打算听从你的劝告，一旦清军大举来犯，仍旧还守宁都、石城。

“八十多个重伤员，将委托给东山寨的义军。东山寨就在吉安府内，山势崎岖，易守难攻。寨主结寨自守，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常常资助义军。”

沈赤心稍微放心了。王业莹和他一起骑马来回巡视，只见女营中妇孺老弱甚多，少数骨干骑马，身体强健的步行，其余人多乘坐驴车。

就是坐在驴车上的老弱，手里也不闲着，有的在织草鞋，有的在缝补军服。

看到沈赤心夫妻两个过来，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

“沈先生，您带我们前往真空家乡。我们到了真空家乡，就要世世代代享福了。”

“沈先生是弥勒下凡，咱们跟着沈先生，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

王业莹并不相信弥勒之说。她实在好奇不过，避开众人，问道：“相公，你真是弥勒下凡？”

沈赤心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引用古人的话，说道：“孟子曰，‘人人皆可以为尧舜’。你先祖阳明先生说过，‘以吾心之是非为是非，而不以孔子是非为是非’。

“大家为什么盼着弥勒下凡？因为人们相信，弥勒下凡可以解救世人，可以让世人摆脱苦难。我有能力解救世人，有能力让世人过上幸福安定的日子。那么，我不就是弥勒下凡？”

这话说得很狂妄。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出自沈赤心之口，便让王业莹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管他是不是弥勒下凡，就冲他那种天命在吾的自信，就冲他那种为生民立命的情怀，王业莹都将用心辅佐他、倾心支持他。

走了十天，赤军中军进入湖广高官沙府茶陵州。茶陵州西距衡州府城两百多里，而满清定南王孔有德，正统率两万大军驻留衡州。

衡州府城附郭衡阳县，“扼荆湖南北，引交（交趾）广为颈，更有衡山为后，湘水在前，为湘东重镇”，地理位置极为重要。

孔有德率清军进入湖广后，连败明军，斩南明重臣、中湘王何腾蛟。湖广一失，南明小朝廷深受威胁，只得采纳“联寇平虏”之策，联合农民军，全力争夺衡阳。

明军最终战败，但清廷也认识到明军数量众多。尤其是农民军，久经战阵，战斗力非南明军队可比。孔有德兵力单薄，无力单独南征广西。

于是，多尔衮调驻守山东济南的续顺公沈永忠，率部移驻湖南，使孔有德可以专心南征广西。

此刻，清军沈永忠部尚未到达湖南，孔有德只得暂时驻留在衡州，采取守势。

茶陵州，包括湖广南部的永州府、郴州直隶州、宝庆府，此时仍在明军手中。

赤军原本以来，他们进入湖南，会受到明军的欢迎。没想到，赤军进入南明永国公曹志建的地盘，受到曹志建的敌视。

先锋由参谋处长周练孺统带，南明兵部右侍郎傅鼎铨辅之。他们已经到达永兴县，与茶陵州只有两日的路程。

周练孺传来消息，说曹志建以为赤军要争夺他的地盘，已经严阵以待，明确拒绝赤军通过龙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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