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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esp;&esp;“一。”

&esp;&esp;万松岩替他喊了向前的口号。

&esp;&esp;然而程椋往前迈进时，万松岩却没有如约后退。他始终带给程椋他们正立于悬崖上的错觉；从来都仿佛无路可退的万松岩按兵不动，而以经验操控舞步的程椋几乎撞进他的怀里。程椋急忙后退，他不可避免地踩到了万松岩的脚。

&esp;&esp;那时的气氛相当诡异，程椋认为自己闻到了属于老旧舞厅不可言喻的气味。同样陈旧的回忆里，万松岩向他皱着眉头的舞伴道歉：“thedancecssesafterthebcss”

&esp;&esp;[舞蹈课在实验课之后。]

&esp;&esp;“没关系。”

&esp;&esp;程椋不知道是对谁说话。他局促至极，“没关系。”

&esp;&esp;身上没有化学药剂味道的万松岩，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令人安心的香水后调。程椋擦着他的前胸转圈；布料摩擦的声音清脆动听，转完圈后程椋豁然开朗：“以田斯签人的眼光而言，你不应该一直落单下去。”

&esp;&esp;程椋的疑问源于万松岩所遭受的打击，所幸在五年之后对万松岩造成的影响并不大。他调侃起自己的专业：“下次有机会，带你参观我们的实验室。”

&esp;&esp;他自嘲地一笑：“没有人想和我们系里的学生约会。”

&esp;&esp;“你不用谦虚。”

&esp;&esp;程椋毫不留情，“我知道你在国外同性恋杂志上，年年被票选为‘最想约会的男人’前十名。”

&esp;&esp;万松岩迟疑了一瞬：“这很正常。”

&esp;&esp;程椋摇摇头：“这不正常。”

&esp;&esp;女歌唱家的唱腔跌宕起伏，歌颂圣诞节的高潮接连不断。以圣诞歌曲支撑出圣诞记忆的万松岩，看见任何时空里在他面前展现洁白羽翼的天使。他不作任何铺垫地对程椋说：“因为我是同性恋。”

&esp;&esp;显然那次醉酒的记忆只属于万松岩。面对万松岩突如其来的出柜，程椋只能保证自己尽可能不带立场。试图把一切常规化的程椋，理直气壮地问道：“所以呢？”

&esp;&esp;“没有所以。”万松岩却如释重负，“太好了，我以为你会因此讨厌我。”

&esp;&esp;“本来也没多喜欢你。”

&esp;&esp;程椋扭曲的五官诉说着他的不屑，“谁会在乎你。”

&esp;&esp;女歌唱家在歌曲当中挤出时间休假，使得程椋和万松岩再度与麋鹿步入间奏当中。出柜后的万松岩实则步入了程椋的房间，只是程椋并不知晓自己同样身处其中。万松岩仍拉着程椋的手：“旋转之后应该做什么？”

&esp;&esp;“是你教我跳舞。”程椋诧异道，“你居然问我。”

&esp;&esp;万松岩笑道：“我是尊重你的意见。”

&esp;&esp;当背景音乐进行到额头

&esp;&esp;次日被诡异的梦境惊醒的程椋，睁开眼睛时额头滚烫的不像话，以至于他以为他是被额头烫醒的。然而冰冷的脖颈大声宣告着身体的健康，在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后，唯一指向的答案令程椋惊魂未定——总不至于是万松岩的额头吻时刻停留在他的额头。

&esp;&esp;意图分散注意力的程椋，打开群聊后发现turoise其他三个人共同出门旅行。他们前一天晚上为房间的分配恩断义绝，今天却已然重归于好。

&esp;&esp;程椋困惑不已。他看完全部的聊天记录才发现，是在回笼觉时间里独自出门的洪星迷了路，谢澜川和neil相继去寻找他，最终所有人在异国他乡失去方向。他们分散在各地，而集聚在网络上抱头痛哭。

&esp;&esp;程椋无以言对。

&esp;&esp;以及万松岩的助理，发来通行证和灿烂的笑脸表情，提醒他出发去剧组参观的时间。

&esp;&esp;所幸万松岩尚属正人君子，在额头一吻后仅仅是问程椋是否愿意来剧组探班。换做谢澜川或者neil，不把他的黑历史刨根问底，也要问出他的银行卡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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