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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若对着冯大娘一瞪眼:“少跟我废话,现在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冯大娘撇撇嘴:“行吧,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秦诗若冷声道:“我问你,婷芳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跟什么人起过节,比如,插足了别人的婚姻之类的。”
冯大娘噗嗤一笑:“秦捕头,你这话说的可就真好笑了,做我们这行的,哪一天不是在插足别人的婚姻。”
冯大娘这绝对是一句真话,秦诗若在心里恨恨道,一群恬不知耻的妖艳贱货,要是以后我的相公敢来这里,我保证拆了你这破窑子!
说到以后的相公,秦诗若又想起了楼下的吴昊,臭流氓,要是你敢在下面乱来,看我待会下去不阉了你!
秦诗若接着又道:“那最近有没有人来跟婷芳吵架,我是说那种带着丫鬟的贵妇人。”
冯大娘在心里面想了想,开口道:“没有,这个绝对没有,婷芳是我们这里的台柱子,如果有人来找她的麻烦,我肯定会知道的,没有你说的这样的人。”
秦诗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难道是我们的推测错了?”
秦诗若马上又道:“那你把她最近接客的记录给我看一下,我要知道她最近都接触了些什么人。”
冯大娘面露难色:“这个不太好吧,秦捕头,婷芳接的都是一些贵客,那些人的来头都不小,你知道的,朝廷法例规定那些人都是不能逛窑子的,要是他们知道是我告诉了你,那我这百花楼就真的要歇菜了。”
秦诗若厉声道:“少跟我废话,要是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让你歇菜!”
秦诗若可不管那些,他只要破案,管对方是谁。
冯大娘见状只好拿出了婷芳的接客记录,交到了秦诗若手里,冯大娘瓮声瓮气的道:“秦捕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上面的人你可都最好别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如果凶手真的是里面这些人的话,那冯大娘可就得罪的人多了,到时候她这个百花楼,基本也就开到头了。
于是冯大娘继续道:“要我说啊,婷芳名气再大,那也就是个给人陪笑脸,让人取乐的小妖精而已,你何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跟这么多权贵过不去呢?”
见秦诗若说话,冯大娘又压低声音小心的说道:“我跟你说,婷芳她就是我买来的,她的事情我说了算,就算你破不了案,我也不会跟人说你一句不好的,你看,要不咱们这件事就算了,怎么样?”
秦诗若翻了一下眼:“算了?一条人命也可以算了吗?那要不我一刀宰了你,你也跟我算了好吧。”
冯大娘老脸一红,愤愤道:“既然道理你不听,那就随便你喽,只要到时候把天捅塌了压着了你,你别怪我冯大娘就行。”
秦诗若翻了一下接客记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哼,我当都是些什么大神呢,原来不过就是些廷尉级别的六部官而已,凭这也想吓到本捕头?”
早就听说现在上任的秦捕头很有本事,在京兆府说话,比府尹大人还管用,却想不到她连六部级别的官都不放在眼里,冯大娘震惊过后,讪讪的笑了笑,再也不敢对秦诗若办案有抵触了。
秦诗若继续翻看记录,越看心里越愤慨,这都是些什么女人呐,一群妖艳贱货。
这里的姑娘大多数一天都要接好几个客人,生意好的时候就更多了,像婷芳这种价位顶级高档的,就都是包夜,所以不用像其他姑娘那样拿男人当被子盖,但一个月也起码会有二十多个不同的客人。
而且她的客人全都是身份不凡的富商巨贾,官场大佬,江湖巨霸,这么多人,随便哪家的母老虎要找她麻烦,她都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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