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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摆放着的吃食，程一心头难解的颤动，老板娘一脸喜叹又是怒骂，“你这孩子离开之前怎么都不说，你知不知道多让人担心，我还去公安局报警了，我以为……”

人畜相处还有离别之痛更何况是人呢？

程一歉意不已，他只是找借口说自己家里发生了一点着急的事情所以没打招呼就回去了，这次回来也算是解释清楚，离开之前老板娘要把剩下的工资结算给程一，程一怎么都不肯要，毕竟他突然的离职一定给老板娘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两人各退一步折中了一下，程一就拿了一半的钱，驻足几秒，程一还是转过头看向了老板娘问起了关于韩又的事情，老板娘愣了愣，她并不知道程一和韩又之间的关系，有些意外程一为什么打听客人的信息。

“韩先生这段时间也都每天来，只是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应该……哎呀，这不是来了吗？”老伴娘看向程一的身后，程一心头颤动转过头看去，不远处的韩又穿着黑色大衣，那庞大的身躯更显像一座山一般缓步而来，直至两人对立而望。

韩又并未因程一的忽然出现而吃惊，脸上的神色困倦中带着苍白，他说：“你去哪了？”

程一抿着唇，心底的那些委屈，那些无措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男人的瞬间全部都化作了滚烫的泪珠。

任何人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去，这句话是程一曾经和韩又说过的，正是因为难以启齿所以没有谁会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撕开给对方看，还顺便说一句我很好。

人固然坚强，但是在那些不堪的面前就会将人性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如同现在。

韩又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程一，询问答案。

而程一含糊不清，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解释，面对韩又他没办法说话更没办法去解释。

“你不要问了，我，……我……”要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韩又吗？

告诉韩又关于时要的存在，以及他和时要的过去吗？

不。

这些他绝对说不出口。

“先生，之前谢谢您的照顾，因为您的出现让我觉得生活里多了一抹光彩，还希望先生以后也好好活着。”

路灯下，人影恍惚。

程一站在韩又的面前深深的鞠躬感谢，这是他最后仅能表达谢意的方式，当程一转身颤着薄唇，强忍泪水要离开时，那大而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韩又的目光威慑而有穿透的力，“你要去哪？跟我走！”

这句话让程一心暖而心动。

但是他不能。

他不想把韩又拉进这泥潭之中，他问：先生，你喜欢我吗？

韩的沉默就好像一把刀，温吞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秒一秒的割着程一心头的肉，慢慢的被割烂，慢慢的鲜血淋漓。

他仰头一笑，带着泪，“可是我喜欢先生，但是不想留在先生身边。”

韩又的眼底第一次出现这样过度波动的情绪，是怒意，带着灼热的火光要将程一烧成灰烟，有力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后脑勺，强烈的吻，汹涌的情绪被热烈的顶入的舌尖而取代，他搅动着程一的口腔，裹着程一软嫩的舌头纠缠不放，直至程一彻底软在了他的怀里。

乌云密布的天，忽响起的雷声，倾盆而下的大雨。

是疯了吧。

或许是疯了吧。

程一没想到他会如此贪恋这个吻，他甚至想溺死其中不要再醒来，即使韩又什么都没说，或许这个吻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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