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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牛氏摇头说道：&ldo;这个我倒是不知，只是京城来人，就是为了明城大旱。&rdo;

牛氏娘家是杀猪的，干旱一时之间对他们的影响倒不是很大，只是去年下雨就少，附近都是减产，今年要是再不下雨的话，恐怕会颗粒无收。真到了那个时候谁家还会养猪，谁家还吃的起肉，就是张家如今还存着一些钱，也是不稳妥的。

&ldo;这老天爷不知道怎么想的，明城向来是个风调雨顺的地方，这两年却没有安稳过。&rdo;牛氏叹了口气，见张灵康皱着眉头的模样，连忙说道，&ldo;瞧我，你身子还没养好呢，就说这些事儿让你烦心，放心吧，家里头还有钱呢。&rdo;

张灵康却说道：&ldo;如今我是家里头唯一的男人，这些事情，娘自然该告诉我的。&rdo;

牛氏一听这话却有些吃惊，实在是这些年来，就算是张生还活着的时候也是不离俗务，康儿虽然自小是个懂事的，但也被养的有些过于天真。

牛氏抬头看着张灵康，恍然发现眼前的孩子与自己记忆之中已经有些不同了，也不知道是这些天养的好，还是那位道长留下来的药膳方子有用，张灵康眼看着胖了一些，气色也不是原先可比的，虽然肤色还是有些苍白，却已经不是那种死白。

虽然整体看着还是瘦，但到底有一些少年人的生气了，牛氏看着又是欣慰又是感慨，伸手摸了摸了他的头发，说道：&ldo;你还小呢，放心，家里头的事情有娘在。&rdo;

张灵康又被自己的身高打击了一番，张灵康以前那种目下无尘的性子，恐怕不仅仅是张生言传身教，还有牛氏无理由的宠溺。

知道牛氏为人执拗，张灵康也没有坚持，转而说道：&ldo;娘，这些天我躺的骨头都苏了，能不能去明城转转？&rdo;

牛氏瞧了头一眼，说道：&ldo;你这是想去看道长们求雨吧，娘还能不知道你的小心思。&rdo;

张灵康笑了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嘴角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加上还有些瘦弱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生怜惜。

牛氏一看心都软了，不由想到当年那个虚弱的连哭声都不如小猫响的孩子，这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牛氏想着孩子既然有天师的天赋，以后迟早都是要去明城的，如今看他身体倒是比原先更好一些，倒也不是不能出门。

张灵康见她动摇，连忙又说道：&ldo;说不定以后孩儿也要走这条路，先看看也是好的。&rdo;

牛市一听果然应了，不过到底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第二天的时候陪着一块儿上了牛车。牛车上都是去赶集的村民，见牛氏小心翼翼的模样，张二家的首先忍不住说道：&ldo;我说妹妹，你这是把灵康当纸糊的呢，他这都多大了。&rdo;

牛氏也不在意，笑着说道：&ldo;康儿还小呢，翻年才十五岁。&rdo;

张二家的却说：&ldo;十五岁还小，哪家的孩子十五岁不当个大人看了，就是我家，小儿子才八岁，也已经下地干活了。&rdo;

牛氏也不搭话，还让张灵康要是累了的话就靠着自己的肩头休息一会儿，在她心里头，自家儿子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再说了，灵康如今有天赋，以后注定是要成为天师的，能跟这些一辈子在地里头刨食的人一样吗？

张二家的见她不搭话，又对着张灵康说道：&ldo;你娘这么疼你，以后你可得记着，别飞黄腾达了就忘了这份恩情，虽说不是……&rdo;

牛氏却黑了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其他村民也知道他家的事情，倒是顺着转开话题。

一直到城中都是无话，等下了车，牛氏才开口说道：&ldo;要是求雨的话，应该是在祭坛那边，不如我们过去看看，不知道今日能不能碰上。&rdo;

张灵康自然答应，也是他们运气好，还没走到祭坛呢，就听说今天果然有求雨的。

这样子的盛事围观的人自然不少，张灵康他们来的不算早，只能抢到一个不好不坏的位置，幸好祭坛高筑，倒是不愁看不见。

牛氏仗着魁梧的身躯将儿子护在身边，倒是弄的张灵康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需要一个女人的庇护了，偏偏这一刻他还觉得不太坏。

站在他们旁边的似乎是明城的百姓，其中一个五十出头的老汉抬头张望着，似乎有些着急的模样：&ldo;终于开始求雨了，也不知道这京城来的天师能不能行。&rdo;

他旁边的人连忙说道：&ldo;这可是京城来的，他们要是不行的话，恐怕世界上就没人能行了。&rdo;

张灵康听了一耳朵，好奇的问道：&ldo;不是说这位道长十几天前就到了，怎么现在才开始求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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