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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4页）

然后声调变低，喃喃道：&ldo;我不想让你看见现在的我。&rdo;

接下来的话太残忍了，可不说的话，对话根本就进行不下去了。卷卷只好深吸一口气，沉沉道：&ldo;绿绿，你听我说。&rdo;

&ldo;……什么？&rdo;沈绿瓷问。

&ldo;刚刚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rdo;卷卷顿了顿，&ldo;他说你杀了个人……&rdo;

她说不下去了，沈绿瓷也沉默下来。

气氛沉重的就像法庭上最后的审判。

&ldo;……你都知道了啊。&rdo;沈绿瓷涩然道，&ldo;是，我杀了萨丁。&rdo;

法官的锤声回荡在卷卷脑海里，她觉得有点头晕耳鸣。

&ldo;卷卷，你别难过。&rdo;沈绿瓷笑了一声，带着一种一切都已经无所谓洒脱，以及临终告别般的诚恳，&ldo;以前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跟萨丁都是诈骗犯，只是他比较有名，我比较没名，你也许能在报纸里看到他，但是看不见我。&rdo;

&ldo;绿绿……&rdo;

&ldo;你先听我说完。&rdo;沈绿瓷打断她的话，&ldo;你跟我认识的那次，我跟萨丁也是奔着诈骗去的，就是阴沟里翻船，碰上两个比我们还狠的亡命徒……&rdo;

她抬起头，眼睛里流淌着细碎的流光，像在回忆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回忆，美丽的让人动容。

&ldo;你救了我，我们成了朋友，我给你做过吃的，你给我扎过头发，对你来说这可能都是小事，但对我来说……&rdo;沈绿瓷蜷坐在地上，低头落泪，&ldo;我愿意每天都做这样的事。&rdo;

对面传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

像是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

又像是连人带裤子一起拽回来。

里头还夹杂着男女的争吵声，一个喊着我要去救绿绿，另一个喊着你先把裤子穿上。

&ldo;哈哈……&rdo;沈绿瓷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地上的萨丁，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ldo;要是没遇见过你就好了……&rdo;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清清白白来到卷卷面前。

可转念一想，要不是认识萨丁，她也不会被牵扯进一堆破事里，也就没法认识卷卷了。

想清这点，她摇摇头：&ldo;算了，还是认识你比较好。&rdo;

另一边，小刀和卷卷的争吵还在继续。

&ldo;我裤子都穿了，你还不让我走！&rdo;卷卷扑来扑去，像个橄榄球。

结果每次都被小刀的胸膛给撞回来，最后他不耐烦了，仗着自己腿长手也长，一伸手就抓住她头，摆出一副爆头狂魔的姿态，恶狠狠的说：&ldo;你去了有什么用？还不如我去呢！&rdo;

&ldo;你的胸膛比我结实吗？比我更能给绿绿安全感吗？&rdo;卷卷斜眼看了下手机，微微一愣，改口道，&ldo;行，那你去吧。&rdo;

小刀挑了挑眉。

&ldo;差点忘了你是个律师。&rdo;卷卷拍拍他的肩膀……太远了姑且拍个胳膊吧，&ldo;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rdo;

她不说，小刀也忘了自己还有这身份。

想起来了……也不是很想去。

但被卷卷这么固执和泪汪汪的盯着，他凶恶的表情松懈下来，狠狠抓起桌上的外套搭肩上，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抓住她亲了一口，说：&ldo;也就只有你能对我这么呼来喝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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