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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ldo;是这个浑蛋杀的。&rdo;塞利托说。

&ldo;不，不是他杀的。我刚和法医通过话。他还无法把最终的尸检结果给我们，但他给了我一些初步的结果。受害人死于周二下午五六点，而不是晚上十一点。他是因汽车撞击或摔倒而引起的大面积内伤而立即死去的。脖子被砸碎跟他的死亡没有关系。第二天早上，当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冻僵，因此现场的法医无法现场确定死者的死因或时间。&rdo;莱姆皱起眉头问：&ldo;那么，邓肯先生，他是谁，又是怎么死的?&rdo;

邓肯解释说：&ldo;他死于西切斯特北部的一场车祸，这个可怜的家伙叫詹姆斯&iddot;皮克林。&rdo;

莱姆扬起一边的眉毛：&ldo;继续说。记住，我们很想知道答案。&rdo;

&ldo;我从警用对讲机中得知这场车祸。救护车把尸体拖到位于扬克斯的县医院太平间。然后，我就把尸体从那儿偷了出来。&rdo;

莱姆对萨克斯说：&ldo;给医院打电话。&rdo;

萨克斯拨通了电话。很快，打完电话后，她汇报说：&ldo;周一下午五点，一名三十一岁的男子在布朗克斯桥大道上，因为汽车在一块结冰的路面上失去控制而冲下公路。因为内伤而当场死亡。名叫詹姆斯&iddot;皮克林。尸体被送到医院，但接着就不见了。医院的人以为可能被错送到其他医院了，但是后来也没找到。死者亲人也不可能把尸体取走，这一点很容易想到。&rdo;

&ldo;对此我很抱歉，&rdo;邓肯说。他看上去确实是一副很不安的样子。&ldo;但我别无选择。我拿走了他所有的私人物品，我会还给他们的。而且，我还会支付丧葬费用。&rdo;

&ldo;那我们在死者皮夹里发现的身份证和其他东西怎么解释?&rdo;萨克斯问。

&ldo;那都是伪造的，&rdo;邓肯点点头，&ldo;仔细检查肯定会露馅。但我只需要蒙混几天就行了。&rdo;

&ldo;你偷了尸体，开车将它带到小巷里，在他上方布置好金属杠，让现场看上去似乎是缓慢死亡。&rdo;

邓肯点了点头。

&ldo;然后你又留下了时钟和字条。&rdo;

&ldo;没错。&rdo;

隆恩&iddot;塞利托问：&ldo;那么第二十二大街的码头上那个人呢?你在那里杀掉的男人怎么解释?&rdo;

莱姆看了一眼邓肯：&ldo;你的血型是ab型吗?&rdo;

邓肯笑了笑：&ldo;你真机灵。&rdo;

&ldo;码头上从来就没有受害者，隆恩。那是他自己的血。&rdo;莱姆边上下打量着嫌疑犯边说：&ldo;你在码头上留下字条和时钟，又把血溅在周围和夹克上‐‐那是你扔进河里的。你用自己的指甲留下划痕。你在哪儿抽血的?你自己弄的吗?&rdo;

&ldo;不是，我在新泽西一家医院抽的血。我告诉他们我要动手术，在此之前需要存一些血。&rdo;

&ldo;这就是为什么血液中会有抗凝血剂。&rdo;贮存起来的血液通常会添加稀释剂，以防止血液凝固。

邓肯点点头：&ldo;我在想，你们到底能不能查出来。&rdo;

莱姆问：&ldo;那块破碎的指甲呢?&rdo;

邓肯举起无名指。指尖缺了一块。他自己剪下来的。他补充说：&ldo;我确定，文森特已经告诉你们，我还在教堂旁边杀掉了一个人。其实，我从没碰过他。切刀上的血迹和垃圾箱旁的报纸上的血迹‐‐如果还在的话‐‐都是我自己的血。&rdo;

&ldo;你怎么做到的?&rdo;莱姆问。

&ldo;那真是很难办的时刻。文森特以为那孩子看见他的刀了，所以我得假装杀了那男孩。否则，文森特会怀疑我。于是，我跟踪他到街角，然后溜进小巷里，用刀割破自己的胳膊，把血溅在切刀上。&rdo;他露出前臂上一处新伤口。&ldo;你们可以做dna测试。&rdo;

&ldo;哦，不用担心，我们会的……&rdo;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ldo;那场劫车案‐‐你根本没有杀人来偷那辆别克车，是不是?&rdo;从来没有人向警方报案，称切尔西地区有学生失踪，或城里发生司机遇害的劫车案。

隆恩&iddot;塞利托忍不住再问一遍：&ldo;到底怎么回事?&rdo;

&ldo;他不是连环杀手，&rdo;莱姆说，&ldo;他根本就不是杀手，他伪装了这一切，只为让人看起来他就是杀手。&rdo;

塞利托问：&ldo;难道你妻子也没有死于车祸?&rdo;

&ldo;我从没结过婚。&rdo;

&ldo;那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rdo;塞利托问。

&ldo;你说的一些事情让我产生了怀疑，隆恩。&rdo;

&ldo;我?&rdo;

&ldo;首先，你提到过他的名字，邓肯。&rdo;

&ldo;那又怎么样呢?我们都知道的。&rdo;

&ldo;没错。因为文森特&iddot;雷诺兹告诉过我们。但邓肯先生是那种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戴着手套的人‐‐所以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不，他如此小心谨慎，决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像文森特这样的人‐‐除非他不在乎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ldo;然后，你又说，我们运气好，他没有杀死最近的几个受害者和艾米莉亚。刚开始听到这话，我很生气。但我转念一想，你是对的。我们实际上并没有拯救过任何一个受害者。还记得那个花店店主乔安妮吗?我想到，他是盯上她了，这一点没错。她听到花房有动静后就拨了911报警电话‐‐这个声音可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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