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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哦……没有，只是潜下去呆一会。&rdo;

&ldo;我看你很久没有潜上来，以为你出事了，没料到你能闭气这么久。&rdo;黑索趟着水往岸上走去，&ldo;太晚了，天黑以后这里寒气深，我们上岸吧，也该弄点吃的了。&rdo;

&ldo;哦。&rdo;褚锐跟着他往岸上走，脑海里全是他刚才在水中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种赤|身裸|体被人偷窥的感觉令他有些不舒服，但又觉得黑索的解释十分合理，也许是自己多年积习使然，想多了。

黑索在湖边的沙地上升起一堆篝火，将刚才抛上岸的几条银鱼洗剥干净，用树枝穿了，放在火边慢慢地烤着，他似乎天生不怕冷，接近零度的气温下只穿着衬衫背心依旧毫不畏缩，褚锐就不同了，也许是之前在湖边坐着受了寒，裹着短大衣坐在篝火边还觉得浑身发冷。

&ldo;怎么了？&rdo;黑索见他脸色cháo红，问，&ldo;冷吗？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rdo;

褚锐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感觉是很烧，但拿不准是发烧了还是火烤的，便摇了摇头，&ldo;不冷，大概是离火太近了烤的。&rdo;

黑索将烤好的鱼递给他，褚锐扯下一条尝了尝，虽然没加什么佐料，但肉质细腻，烤的又很嫩，非常鲜美。

&ldo;味道不错吧？&rdo;黑索问。

&ldo;嗯，很美味，和以前吃过的鱼都不同。&rdo;

&ldo;是生长环境的原因吧，这些鱼上半年都生活在隔壁的寒湖里，一过七月，就会纷纷越过中间的石坝转入温湖。可惜吃到的机会不多，只要离开夜女泉，这种鱼无论在哪儿都养不活，冷冻的话会变得像石头一样又干又硬。&rdo;

&ldo;真遗憾。&rdo;褚锐感叹，他是极喜欢吃鱼的，但父亲却很讨厌鱼味，小时候厨娘偶尔偷偷做给他吃，金隼闻到味道总是很反感，抱怨自己生个儿子像是猫变的。

&ldo;没关系，这两天我们都在这儿，你可以尽情地吃。&rdo;黑索说，&ldo;明天可以试试吃生鱼片，就是有点儿腥。&rdo;

&ldo;我们……要在这儿呆几天？&rdo;褚锐疑惑地问，毕竟日不落和魁鬼之间剑拔弩张，他作为日不落的最高统治者，这种时候即使不亲临一线，也不该这么放松，一个假度好几天吧？

&ldo;看明天会不会遇到天马群，要是今年它们还不来的话，呆腻了就回去。&rdo;黑索倒是完全不着急。

&ldo;那个……魁鬼的事，不用担心吗？&rdo;褚锐试探着问。

&ldo;担心什么？&rdo;黑索反问。

&ldo;呃，比如魁鬼会袭击其他商队，或者还有别人会帮他们对抗日不落，你不是说，p国反对党和……和金氏重工都想争取他们，开辟新通道么？&rdo;

&ldo;天气已经冷了，雪季马上就要到来，商队不会再走腾里沙漠这条路了，他们会绕道其他国家，大不了多交点关税，比死在雪漠上强。&rdo;黑索说，&ldo;至于结盟，我了解白山王，这次我们给他们的打击不小，短期内不会有人冒险，拥护军团指挥和日不落做对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年春天，大漠里会很平静。&rdo;

&ldo;哦……&rdo;褚锐咬了两口鱼，又问：&ldo;为什么……你不愿意他们在腾里沙漠开辟军火输送的通道？&rdo;

&ldo;因为我讨厌战争。&rdo;

&ldo;可你刚刚才攻击了魁鬼城。&rdo;

&ldo;我讨厌战争，可为了永久是平静，不得不动用它的威力。&rdo;顿了顿，&ldo;对于一个部落首领，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自己不喜欢的决定。&rdo;

&ldo;诚如你所说，战争也有正义的，何况是武器，武器只不过是一种工具，不是吗。&rdo;也许是几个小时来的相处太过和谐，也许是黑索对他长期以来的宽容让他忽略了上司和下属，甚至王者和俘虏的等级差异，褚锐一时间完全忘了隐忍，脱口而出，&ldo;比如p国内战，反对党如果是为了推翻腐朽的旧政权，让公民享受民主和自由，为什么不能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武器来对抗敌人？缩短战争的周期，无论对国家还是对公民来讲，不都是一件幸事吗？&rdo;

黑索冷淡的妖瞳显出诧异的神色，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烤鱼，认真地看着褚锐，若有所思：&ldo;你对战争和政治的观点很有个性，经常关心这个？&rdo;

&ldo;不……&rdo;褚锐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掩饰地转开视线，&ldo;我是学考古的，对历史研究的比较多，历史本来就是新旧泰换的过程，实现这个过程的手段，大多数时候是战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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