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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诺克斯知道从西德那套不出什么，改问维多莉娅，视线却复杂地盯着她出于安抚而牵着西德的手。

&ldo;嗯，他是我的学徒。&rdo;维多莉娅淡然承认，反正他们都看出来了狡辩就是无用功。

谎言不攻自破，但西德完全不在乎，甚至向诺克斯抛掷言弹：&ldo;人家从维多莉娅醒来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了，跟某些魔使完全不一样&rdo;

心脏的钝痛感让诺克斯险些怀疑自已被魔使远程控制，交叉在桌前的双手紧紧扣着，指尖用力抠着手背，若不是隔着手套，溢血的抓痕很快就会引起助手的注意。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也进入了结界。

&ldo;别这么说，前两个月你明明就不在。&rdo;

&ldo;但也不算迟呀唔……&rdo;

&ldo;你怎么了？&rdo;

&ldo;有点饿了，等谈完我想吃蛋糕。&rdo;

&ldo;谁让你早餐就吃了那么点……&rdo;

&ldo;咳咳。&rdo;助手轻咳打断他俩聊家常。

&ldo;真不好意思，诺克斯会长，我稍微有些得意忘形了，&rdo;维多莉娅摆正态度便望向眼前这位年轻的会长，冷淡的神情看不出喜怒，这得让她更花心思斟酌用词才行，&ldo;书信往来有些时候了，但有些事还是得当面谈谈。正式做个自我介绍为时不晚吧，我是前高塔魔药剂师，魔女维多莉娅&iddot;奥尔科特。&rdo;

维多莉娅高声介绍完自己就等着诺克斯的回应，然而这位外貌才十四五岁的会长大人只是幽幽地与她对视。进门后他就只是问过一个问题，嗓音稚气未脱，跟西德时常暧昧黏腻的声音不同，还像个孩子。

气氛逐渐尴尬，诺克斯将视线移到桌面上的羽毛笔，像是要研究这根如同大闪蝶翅膀的羽毛曾经属于哪一只鸟。

&ldo;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同意的，你走吧。&rdo;他的声音显得脱力。

&ldo;什么？&rdo;维多莉娅以为自己听错了。

&ldo;我不认同你重新任职魔药剂师。&rdo;诺克斯深吸一口给予郑重的答复。

&ldo;那你还让我过来干嘛？&rdo;她有些生气了，这不就是在耍人嘛。

&ldo;……&rdo;

&ldo;喂，你有听到我的问题吗，诺尔斯会长？&rdo;

&ldo;……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rdo;

&ldo;啧，别以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我尊敬的只有魔女协会会长！&rdo;维多莉娅昂首俯视诺尔斯，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一步步靠近，&ldo;这高塔中我的蜡烛还照常亮着，就该有我的一席之地！&rdo;

&ldo;你要是看到那面墙上只有你的蜡烛亮着，就该清楚自己的处境吧。&rdo;诺克斯撑桌而立，迅速还击，&ldo;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现在立即滚出去！&rdo;

旁观的西德暗喜，果然如他所料。这两个性格相近的人不可能当面聊得来，见面聊天可不同书面上的咬文嚼字。双方矛盾本就存在，同时进一步必有冲突，若一方选择退一步，另一个也会跟着退让，谁都没有攻城略地的可能，怎么都是僵持对峙的局面。更何况有他在一旁挑拨离间，愉快协谈的可能性就不大。

西德适时开口：&ldo;我就说了嘛，会长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浪费时间。&rdo;

精神紧绷的诺克斯自然是没有错过西德嘲弄夸张的笑容，理智几近崩溃：&ldo;西德闭上你的嘴，你要是魔使就不该跟魔女亲密！我随时都可以认定你的罪处以死刑！&rdo;

西德：&ldo;呵呵，看来会长大人也是认为魔女就该去死的魔使吧，等会儿我们打开门是不是等候多时的魔使已经向我们攻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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