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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ldo;我回到自己家里，&rdo;她擦擦眼睛说，&ldo;翻出了他所有的老照片。在几百张照片里都能看到那几个被定罪的警察。其中有好几张，是在沙滩上拍的合影，还有在赌场拍的。然后……还有些照片，是他和托尼&iddot;加兰特在一起拍的。&rdo;

这家伙是里奇湾犯罪团伙的大头目。

&ldo;你爸爸和加兰特在一起?&rdo;

&ldo;他们当时在一起吃饭，莱姆。我给我爸爸以前的一个同事打电话，乔&iddot;诺克斯‐‐他也是第十六大道俱乐部的成员，他也被捕过。我直接问他关于我爸的事儿。一开始他什么都不想说。他很惊讶我竟然会给他打电话，但后来他承认这些事情都是真的。爸爸和诺克斯还有其他几个人曾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勒索过商店店主和承包商。他们销毁证据，甚至威胁要殴打那些胆敢举报的人。

&ldo;他们认为爸爸会在监狱蹲很长时间，谁知案件处理程序出现失误，他却被释放了。他们称他是条&lso;漏网之鱼&rso;。&rdo;

她擦干眼泪，继续搜索电脑里的文件。她还查阅了官方文件‐‐由于莱姆为纽约警局工作，所以他有权限进入纽约警局的档案数据库。他把轮椅摇得更近些，以至于都可以闻到她身上香皂的味道。她说：&ldo;第十六大道俱乐部的十二名警员遭到指控。内务部知道还有另外三名涉案人员，但由于证据问题，他们没法立案。他就是这三人中的一个。&rdo;萨克斯说，&ldo;上帝啊，一条漏网之鱼……&rdo;

她瘫坐在椅子上，手指伸进头发，不断地抓挠着。她意识到自己又抓破头皮了，于是将手放在膝盖上。指甲又沾上了新的血迹。

&ldo;当尼克出事的时候，&rdo;萨克斯开始讲述。她又深呼吸了一下：&ldo;那件事情发生时，我能想到的就是，没什么比警察犯法更糟糕了。什么都比不上……而现在，我居然发现自己的父亲也是个败类。&rdo;

&ldo;萨克斯……&rdo;莱姆感到一阵痛苦的沮丧，因为他不能抬起手臂，无法握住她的手，来分担她的痛楚。对于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他觉得气愤不已。

她继续说道：&ldo;他们收受贿赂，然后销毁证据，莱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莱姆。你知道因为他们的行为，有多少罪犯将会逍遥法外吗?&rdo;她又转向电脑，&ldo;有多少凶手会被释放?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死于非命?&rdo;

[晚上8：27]

第十六章

文森特又觉得饥渴难耐了，它就像海潮那么汹涌澎湃。他又情不自禁地盯着大街上的那些女人。

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如何蹂躏她们，这使他更加感到饥渴。

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女孩走了过来，手里提着购物袋。文森特想象自己正趴在她身上，用双手捧住她的头。

又走来一个黑头发的女孩，留着莎莉&iddot;安妮那样的长发，从绒线帽里垂下来。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如果自己用手抚摸她细小的后背，她的肌肤一定会微微颤抖。

又走来一个金发美女，身着套装，手拿一只公文包。他在想，当他下手的时候，她会不会大声叫喊。他猜，她一定会喊的。

杰拉德&iddot;邓肯开着那辆&ldo;胶布老爷车&rdo;慢慢顺着小巷又转回主干道朝北开去。

&ldo;电台通话停止了，&rdo;杀手朝警用对讲机点了点头，里面只有惯常的呼叫和更多的交通信息。&ldo;他们更换频率了。&rdo;

&ldo;要不要我换到新的频率?&rdo;

&ldo;他们会加密的。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居然一开始没有加密。&rdo;

文森特又看到一个黑头发的女孩‐‐哦，她可真漂亮，她正从星巴克咖啡店走出来，穿着靴子。文森特很喜欢靴子。

他想，我还能等多久呢?

不会太久的。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当他碰到邓肯时，这个杀手告诉他，在开始他们的&ldo;计划&rdo;之前，他必须放弃那种与女人&ldo;交心&rdo;的想法。文森特同意了‐‐为什么不呢?钟表匠告诉他，他的受害者中有五个女人。其中两个年龄有点大，人到中年了，但如果他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尝试一番（这只是小事一桩，但总得有人做啊，&ldo;聪明人&rdo;文森特自我嘲讽了一下）。

因此他最近都忍住了自己的欲望。

邓肯摇摇头：&ldo;我想弄清楚，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干的。&rdo;

我们?他有时说话真有意思。

&ldo;你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rdo;文森特说。

邓肯并不生气，这让文森特很惊讶。文森特的继父生气时会大喊大叫，例如，莎莉&iddot;安妮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发作过。每当文森特遭到女人的反抗并感到疼痛时，他也会很恼火。但邓肯不是这样的人。他说，生气是没用的。你必须看到更加伟大的事业，他这样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宏伟的计划，任何小挫折都是无足轻重的，不值得你浪费精力。&ldo;就像时间一样，百年和千年才能算得上重要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也一样。一个人的生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数代人的生命。&rdo;

文森特想，自己也会同意这样的观点，只是就他本人而言，每一次与女人的&ldo;交心&rdo;都很重要;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玩女人的机会。于是他问：&ldo;我们要不要再试一次?干掉乔安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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