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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节（第2页）

&esp;&esp;江白砚低笑：“蛊有千百种，归根结底，只是炼化的虫豸。若真有人图谋不轨——”

&esp;&esp;十年前，闯入江府的黑衣杀手里，就有一个蛊师。

&esp;&esp;江白砚寻到他后，把那蛊师的蛊虫一只只塞入他脑中，心不在焉驻足打量，观看每只蛊虫不同的用途。

&esp;&esp;江白砚道：“剑比蛊快，我会杀他。”

&esp;&esp;施黛：……

&esp;&esp;不愧是江白砚，说起杀人，用得出这么温柔如常的语气，像在安抚。

&esp;&esp;她后来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和江白砚待到深夜，终是压不下困倦，打了个哈欠。

&esp;&esp;“你看。”

&esp;&esp;施黛仰头去看他，露出个嘚瑟的笑：“我没喊疼吧？与其用邪术，不如多来陪陪我。”

&esp;&esp;她失血太多，脸庞血色淡薄，这一笑，平添鲜活的色彩，生机勃勃。

&esp;&esp;江白砚低眉凝视，温声应她：“嗯。”

&esp;&esp;想起今夜的对话，他笑了笑：“此痛难耐，你能忍下，确有胆气。”

&esp;&esp;江白砚这是打开了什么夸夸开关？

&esp;&esp;施黛嘴角微勾，摸一下鼻尖：“你别总夸我。太天花乱坠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esp;&esp;她说罢抬手，戳了戳江白砚侧脸：“你也知道很痛啊。”

&esp;&esp;世上没有不怕疼的人，更何况江白砚的身体非常敏感。

&esp;&esp;对于痛楚，他向来是习惯性地忍受，而非当真毫无感觉。

&esp;&esp;施黛今天累得头昏脑胀，时候不早，生出困倦的睡意来。

&esp;&esp;江白砚为她掖好被子，告辞离去。

&esp;&esp;他刚出门，半敞开的窗牖外，探进一个白绒绒的脑袋。

&esp;&esp;阿狸左右环顾：“你们说完了？”

&esp;&esp;它来人间一趟，锻炼出了眼力见。

&esp;&esp;早在孟轲与沈流霜离开时，阿狸就跟着出了卧房，给二人留出独处的时间。

&esp;&esp;施黛笑吟吟招呼它：“冷不冷？我给你捂一捂。”

&esp;&esp;阿狸抖抖身子，纵身一跃，如同巨大雪球，轻盈跳上床榻。

&esp;&esp;一整团毛绒绒进入怀中，施黛没觉着凉意，像抱住温暖的火。

&esp;&esp;她有些纳罕：“你好暖和。”

&esp;&esp;眼里闪出亮色，阿狸晃动两下大尾巴：“我的力量，在逐渐恢复了。”

&esp;&esp;施黛：“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玄牝之门封印后。”

&esp;&esp;阿狸道：“我强行回溯时间，属于上一场轮回，游离于这一次的因果之外。直到上古邪祟被束缚、灭世之灾解除，因果重置，我才重新融入这个世界的天道。”

&esp;&esp;它晃一晃尾巴，尾尖凝聚灵气，在半空勾出莹白光晕：“你看，这是天道之力。”

&esp;&esp;施黛为它高兴，喜上眉梢，忽而想到什么，面露迟疑：“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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