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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耶很久没有梦到小时候了,也许是拉维尔的手太过柔软,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他并不是从出生起就孑然一身,在早已模糊的童年回忆里,总会出现一双白皙细嫩的,女人的手。
二十年前,旧城和现在差不多荒凉,所有的建筑都是灰扑扑的,房子挤得太密,阳光就很难照进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搜罗来的旧家具发了霉,总有种沉沉的潮气。
图耶的童年没有光,母亲的面貌藏在久远时空中,看不真切,只有那双冰凉的,湿滑的,如凝固的油脂一般的女人的手,刻在他灵魂深处,鬼魅般纠缠着他。
他记不清楚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七岁,或更小一些,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只给他留下一个名字和一些零碎的记忆。
他梦见女人叫他图耶,声音又轻又软,甜腻腻的,沁出腐坏水果的香,不像是叫儿子,更像在呼唤恋人。
她说,“图耶你别生气”“我最喜欢图耶了”,她还说,“图耶你为什么背叛我”“图耶你去死好不好”,一声一声,如泣如诉。
图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冷眼旁观那个抱着膝盖坐在月光里的小男孩。他瘦得惊人,骨头上裹了皮,裸露在外的皮肤青青紫紫,侧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但他没有哭,绿盈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麻木而空洞,在小小的脸上分外突兀。
他看见月光扭曲成刺眼的红,窗框松动,天花板开裂,小房间一点点坍塌,然后他醒了。
他躺在高塔临时分配的宿舍里,这是个单人间,带了卫生间和厨房,条件还行。芬利不在,阿佩普也回到了脑海中,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图耶睁开眼,眼神平静,一点不像做了噩梦,他默不作声地从床上坐起来,撑着床板低着头,发出轻轻的气音,像是在笑。
“阴魂不散的东西,”图耶自言自语,声音几不可闻,里头没有悲伤或恨意,而是种被打扰了的不悦。他确实不恨他的母亲,爱或恨都出于在乎,他不在乎,只觉得厌烦。那些画面就像褪色的老照片,无力反抗的幼年时光没什么意义也不值得怀念,应该被束之高阁,未经允许地出现于他来说是冒犯,他十分反感。
门外的动静唤回了图耶的思绪,芬利拧开门锁和罗登科长一起走进来,他看见图耶已经醒了,乐呵呵地笑道:“我还以为你得再歇会儿呢!”
图耶垂下眼睑,表情不太好看,小花园里发生的事超出了他的预料,阿佩普和他都不应该脆弱到遭受一次简单的攻击就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的地步,除非抑制环有问题。
图耶抬手摸向脖颈处的金属圈,眼神越过芬利落在罗登身上,这个八面玲珑的中年人显然知道图耶是什么意思。他让芬利去倒杯水,自己坐到床对面的凳子上,温文尔雅地说:“图耶先生,是我考虑不周,出于对您实力的估测,这个抑制环经过了调整,没想到给您带来了伤害,真是抱歉。”
芬利抱着个玻璃壶从厨房出来,里面空空荡荡,他感受到双方的对峙,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蹭:“图耶这里没有开水,我去我房间里倒。”然后就打开门溜了。
没人管他,罗登继续道:“就是不知道图耶先生的精神体为什么会和洛伦佐博士发生冲突,您不是一直待在情报处吗?”他审视地盯着图耶的表情,嘴角的笑浮于表面,明显心有疑虑。
图耶当然不可能说是阿佩普见色起意,他知道罗登怀疑他有鬼,这群高塔人像对待装了水的气球一样保护着拉维尔,尤其他不久前还有过前科,本身就是高度危险分子。
但没关系,反正他又不是要伤害拉维尔,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的精神体比较顽皮,并不总和我在一起。”
“图耶先生应该了解自己的处境,您是个聪明人,还希望您不要在我们建立信任的过程中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来。”罗登话说得不重,但周身气势压迫感十足。
图耶转了转脖子,失笑道:“这次只是意外,我一向诚意十足,何况有这东西在,我能做什么呢?”
明明他才是更惨的那个,却还要被警告,官方可真难讨好。
芬利适时回来,他战战兢兢地给罗登倒好水,觉得房间里气氛没那么紧绷了,便忍不住说:“洛伦佐博士说图耶精神状况不容乐观,需要尽快治疗,科长您看……”
图耶惊讶地看了眼芬利,他知道自己不太健康,莱娜说过很多次,但他没想到拉维尔会和芬利说这种话,他对他可没什么好感的样子。
罗登收敛锋芒,重新恢复礼貌,他斟酌着说:“最近太忙,倒忽略了图耶先生,您情况特殊,入职检查不够深入,没能全面反映您的身体情况,既然洛伦佐博士这么说,还是谨遵医嘱比较好。”
他让芬利陪图耶去一趟医疗部,虽然图耶身上疑点重重,但在他的帮助下情报处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乐园在本市安静了很多,他若安分守己,他又何必苛待。
图耶笑着道谢,拉维尔在医疗部工作,这个安排深得他心,虽然不见得能遇上,但也值得他高兴了,他这装乖卖好的,总得有点收获。
罗登还有工作,他站起来准备离开,走之前似是而非地告诫:“那就不打扰图耶先生休息了,以后您还是注意些,别让精神体乱跑,当心再受伤。”
图耶温驯地点头,眉眼弯弯,看起来纯良无害。
芬利送罗登出门,“咔哒”一声后,房间里又只剩图耶,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眼睫覆上绿眸,遮住其中幽光。
他面无表情地仰倒在床铺中,双手放在脑后,阿佩普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把脑袋探到他视线上方,嘴里叼着根灰色羽毛,油光水滑,光洁柔软,是烟黛落下的。
图耶伸手取下那根鸟羽细细观察,阿佩普爬到他身上,头贴着他的脸撒娇,信子一伸一缩,点在他鼻尖。
图耶用羽毛在阿佩普冰凉光滑的身躯上扫弄,眼神无焦距地落在空中。
他低声说:“急什么,迟早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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