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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2页）

突然间，他猛然刹住了，不再说下去。

&ldo;怎么了？&rdo;她声音依然轻快温柔，催促着他说下去。

&ldo;别问了。&rdo;他声音沉闷，&ldo;你不知道还好些，到了不得不知道的时候再知道吧。&rdo;

他坐起身来，整理弄皱的衣服，声音恢复了沉稳和自信：&ldo;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喝了两天酒，已经够了。&rdo;

洛涓猛然坐起身来，声音冷了下来：&ldo;你师父不肯告诉你时，你是怎么说，怎么生气的？&rdo;

&ldo;你就这么有自信，觉得我不会生气？&rdo;

&ldo;凭什么你就能替我作决定，认为我不该知道呢？&rdo;

&ldo;难道我就比你心性差，比你脆弱？&rdo;

萧瑜扭过头来，在黑暗中看着她生气的脸。

最后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ldo;别生气，&rdo;他声音低柔，&ldo;你说的对，你本来就不是普通女子，即使在女修士中，我也未曾见过心性比你坚韧强大者，便是我所见过的元婴女修士，也未必能及你……&rdo;

&ldo;你当然心性不比我差，从小时候第一次相遇开始，那么多艰险危难，你都不曾惊惶和动摇，一直是你在救我……&rdo;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轻轻将她一缕鬓发别到耳后。

&ldo;……我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不止是因为真相太残酷，也因为真相太难堪了……&rdo;

&ldo;难堪到我说不出口……&rdo;

&ldo;我们的骄傲，都是笑话……&rdo;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哑了下去，让洛涓想起啼血的杜鹃。

他没哭，但是洛涓觉得他的声音其实在流血。

&ldo;……你知道吗？师父竟然告诉我说，我们都不是人。&rdo;

&ldo;嗯？&rdo;洛涓有点懵。

难道我们都是什么妖，什么仙，什么神的后代？

&ldo;……不是我和你，是所有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是人，只有九十九个人例外。&rdo;

&ldo;这个世界，我们这个世界，叫作琉璃界，本身就是为了那九十九个人而建的，他们都是神的亲眷，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那些神飞升时，把自己的亲眷带上了，但是无处安置，就造了这个世界，在这里，他们不老不死，可以一直修行到飞升为止……&rdo;

洛涓毛骨悚然：&ldo;你是说，这不是神话，那些人还活着？&rdo;

萧瑜苦笑：&ldo;掌门就是其中之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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