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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s系不拍，捆绑系不拍，情色系不拍，情趣内衣不拍，成人用品不拍，宾馆不拍，浴室不拍，厕所不拍……&rdo;我一口气说了一串，喝口咖啡顺顺气，最后补充了一句，&ldo;人体不拍。&rdo;

凌少爷笑了，&ldo;前面的我能理解，但人体摄影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跟那些乱七八糟的艳照不在一个档次。你是模特，却对它有偏见？&rdo;

我摇了摇头，&ldo;我身边有很多朋友是裸模，或者做过裸模。不只为了赚钱，有的姐妹是真的热爱这个行业。我尊重她们的职业选择和专业精神，对这个行业更没有轻慢的意思。&rdo;

&ldo;那为什么？&rdo;

我看着手里的咖啡杯，&ldo;纯粹个人原因……&rdo;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惋惜地说：&ldo;可惜了，这次摄影比赛的主题就是&lso;人与自然&rso;，我觉得你后背的线条很美，气质也不错，本想找你做我的人体模特，现在也只有另做打算。&rdo;

他又一次隐含地提到我们那次不光彩的相遇，这让我很不舒服。但他是文昭的朋友，一般情况下，没有利害关系的人，我犯不上得罪他；有利害关系……那就更不能得罪。

把咖啡杯放在一边，我看着他，&ldo;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介绍其他模特给你。但只给你做模特，没有其他附带条件。嗯，你懂的……&rdo;

凌少爷哭笑不得，&ldo;楚夏小姐，我要是想找一个暖被窝的，还需要骗个裸模回家吗？不是只有你有职业操守，我也有。&rdo;

我低头想想，说的也是。

&ldo;怎么算钱？&rdo;马上就谈钱，这个少爷还真实际。

&ldo;&lso;私拍&rso;我们都按小时算，一小时2000，日结。&rdo;

凌靖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ldo;可我记得你们的行业惯例是&lso;私拍&rso;按场算，一场两个小时，价格1000到1500不等。如果一小时2000，那么两小时拍一场就是4000……&rdo;

他摸了摸下巴，笑得老谋深算，&ldo;楚夏妹妹，你给我报的价可比你们的行价翻了一倍还不止。你是不是太狠了一点？我想你的朋友平时能接到也都是&lso;群拍&rso;那样的活，赚得不多，人又杂，风险也大。我找模特拍片子都走正规手续，会跟她们签照片使用合同和保密协议。如果我随意散布这些照片，她可以拿着合同去告我。再说这次摄影的比赛，照片只是我们俱乐部内部使用，不会向外传播。这个我们内部也是有规定的，如果有人违规操作，一样要负法律责任。这种工作不是谁都能碰上的，所以价钱方面是不是也该更合理一些？你懂的……&rdo;

他还挺懂行，这让我有点惊讶，于是恍惚间，对他的纨绔公子形象竟平添了几分敬意，这是一个不喜欢吃亏，又会算计的少爷。

我问：&ldo;你们几个人参加拍摄？&rdo;

他惊讶地说：&ldo;当然只有我自己，私拍还能很多人吗？&rdo;

一句话泄了天机，这个少爷想必离家太久，也不是很确定。

我向后靠着椅背，从容地摇头，&ldo;我看你对国内的&lso;私拍&rso;有误解，这边&lso;私拍&rso;的人数除了一个人，也可以是2‐3人。你说的那个价格参加者都在一人以上，是团购价，所以比较便宜。现在是你一个人单独包场，模特只为你一个工作，价格当然要高一些。而且你自己都说了，这是要参加摄影比赛的作品，当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模特自然更加辛苦。一小时2000，一点都不贵。&rdo;我观察着他的脸色，又加了一句，&ldo;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价钱太高，也可以去找其他人。&rdo;

这话编得有点离谱，但谁让坐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锦衣玉食、腰缠万贯、不知疾苦为何物的大少爷，我不宰他，宰谁呢？

&ldo;待宰羔羊&rdo;有些警惕地看着我，&ldo;真的是这样吗？你该不会是看我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故意蒙我吧？&rdo;

我非常虔诚地回视他，&ldo;真的是这样，不信你可以回去打听清楚了，再来联系我。&rdo;

他看了我一会儿，十分慡快地点头，&ldo;我信你。但我可能不止拍两个小时，这一天下来费用可不小。咱们也算是熟人，怎么也该便宜些吧？&rdo;

我慡快地说：&ldo;顶多我不收你中介费，但是模特费是给我姐妹的，这个就没得商量了。&rdo;

&ldo;一小时1500，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其他人。&rdo;他竟然跟我讨价还价？

&ldo;1700！不能再降了。&rdo;替姐妹争取钱益，我当仁不让。

&ldo;1600！算我给你面子。&rdo;他还真会讲价。

&ldo;好，成交！&rdo;我立马拍板。

一小时1600，两个小时是3200，三个小时是4800，那四个小时就是……我替某个姐妹算着她这一天的大概收益，然后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她这一天赚的，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收入，还是行情好的时候。果然，努力争取是对的。

&ldo;我比较急，你什么时候能安排好？&rdo;凌靖看了看表，一副要走的样子。

我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ldo;明天给你答复吧，电话给我留一个，我联系好让她自己找你。时间、地点、保密协议这些你们自己定，大家都是有经验的，我就不掺和了。&rdo;

思路被他打断，无缘再续。我百无聊赖，于是开始追溯被凌少爷纠缠至此的起因。

这要追溯到昨天早晨。

我扒好悼词之后，一觉醒来，忽然想起来应该给凌少爷打个电话，告诉他，交给我的任务我没完成。

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ldo;哈尼宝贝&rdo;里的几个裸模，受到队长珊珊之死的刺激，余留的那几位不想再&ldo;裸着&rdo;挣钱了，于是决定全部退隐。

而时间紧促，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谁知道凌少爷听完我的陈述之后，非常慡快地说：&ldo;不是还有你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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